“什么!”纳兰明月目瞪口呆,“你……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法!”
“要不然用什么方法?拿根管子插进去,还是用灌的?以前嬷嬷都用灌的,光看都替他觉得难过。”说着赵瑟初又渡了一口给他。
纳兰明月看得脸红心跳,当然也很羡慕。
“等一下,剩下的该换我了。”她顿了一下后又加一句,“总不能都让你一个人忙。”
赵瑟初怕她又来抢翻,只好拱手相让,退居一旁。
在这种时候,何必计较太多,大家都只不过想表达自己对他的爱意。
赵瑟初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想漱去口中的药味,忽然发觉这个药味不太一样。过去她也曾以口喂昏迷中的成谨吃药,但味道似乎不太一样。
“戚队长,小金呢?”
“我让他先去休息一下。赵姑娘是不是有事要吩咐?”
“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下,是不是最近大夫换过药方了?”“怎么说?”
“因为我觉得那药的味道有些不一样。”
“会吗?不都是一样的苦。”
赵瑟初笑了一笑,“戚队长大概身体好,少吃药。其实每一种药都有特殊的气味,就像百花一样,各有各的香气。”
“原来如此。”
“瑟初姐姐,快点来,成谨好象要醒了。”纳兰明月兴奋又不知所措的嚷叫。
“嘘!小声点。”赵瑟初转身进去。
成谨呻吟了两声,眼睛慢慢的张开。
“瑟初……”
“我在这里。”
他放心的吐了口气,眼睛慢慢的眨呀眨的。
“我怎么觉得全身乏力。”
“你刚刚又犯疼了,睡一觉,明天就会好多了。”
“嗯。”成谨又闭起眼睛睡着了。
赵瑟初总觉得成谨这次发病的状况有点奇怪,担心得很想留下来看守。记起那时自己发烧,成谨终夜不寐的在她身旁的情景。
“赵姑娘,你跟明月格格先回房休息吧,小金待会儿就会回来了。”
赵瑟初看了纳兰明月一眼,心知假如自己不走的话,恐怕她也会留下。与其两人在此纠缠不清,打扰成谨休息,不如回房去。
“好吧,明月格格,晚安。”
“你也晚安,瑟初姐姐。”
纳兰明月果然跟在赵瑟初后面离开,不过她就住在成谨隔壁,赵瑟初独自踩过刚下的新雪,沿着小径回到中院,路上还遇到小金,他大概刚吃饱,嘴边的油渍尚未擦干净呢。她忍不住把他叫下来,让他擦净了嘴,再去服侍成谨。
回到房间,她的心里还被那碗药的味道盘踞。于是干脆到厨房去,找到那个装满了药包的篮子,抓出一包拆开来看,想看看里头是不是换了什么药。
虽然她对药材的知识不是很丰富,但照顾成谨这些个月,多少也认得了一些。再说他的药方所用的药材并不多,只有四样而已。
她一一检查过,看起来似乎没有差别。
“赵姑娘,这么晚了还不睡?”马佳氏关心的问:“听说贝勒爷刚刚又犯疼了?”
“嗯,我想明天一早最好再去请柏大夫来一趟。”
“好的,我会差人去请。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刚刚在喂成谨吃药时,觉得药的味道不太一样。因为这几天我都没怎么注意,不知道是不是换了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