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误会了你,对不起!”跂燕小声地道。
轩辕讶然不解地问道:“你怎这么说?”
“我听了你和云叔的对话,原来你是为了救朋友才去冒险的,你是个了不起的好人。”跂燕低下头,偷瞟了轩辕两眼,幽幽地道。
“哈,你抬举我了,好人倒是真的,了不起却不见得。好了,这里已经不适合你再留下,带着族长赶快随你云叔撤离此地吧。我要去见见九黎族的老朋友了!”轩辕坦然地拍了拍跂燕的肩头,洒然一笑道。
跂燕抬起头来,轩辕已经转身向跂踵寨外行去,那高大而完美的背影像是一尊屹立的神。她第一次发现这个和她一般年轻的年轻人有着如此完美的体形,更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异性身体的气势和自信,就像一团燃烧的烈火。
轩辕消失在跂燕的视线中,但跂燕心中似乎仍隐约地晃动着一团火,充满无限生机的烈火。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竟有着说不出的惆怅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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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十十分小心地前进,“轩辕”留给他一段极难忘的记忆,也是他心中所感耻辱的一个印记。
帝十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此“烙印”洗去,但他却明白轩辕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神堡和神谷的教训都是以血铸成,数以百计的九黎战士之死,还有帝十三、帝恨,轩辕可算是帝家的灾星,从而使他成为了九黎族的头号敌人。
九黎族中欲把轩辕碎尸万段的大有人在,敖广也有此意。就是因为那日被轩辕痛耍了一记,让他遭遇了从未有过的尴尬。但,敖广也不能不佩服轩辕,比如此年龄,如此薄弱的实力能够让强大如九黎族的实打损兵折将,铩羽而归,那的确像是一个奇迹。
在内心深处,敖广对轩辕存在惧意,不仅仅是因为帝恨的失手,也是因为轩辕那式神鬼莫测的剑法,使得他内心永存一个解不开的结。他总在想象,轩辕那式“同归于尽”是否已经练成?因此,这次的主攻,他交给了帝十,让帝十去面对轩辕那惊天动地的杀招,他再随后拣便宜。不过,轩辕也的确让人有些高深莫测,敖广至今仍然无法明了为何轩辕会突然恢复功力?正因为轩辕的身上透着许多神秘,才会使人更为担心,更为害怕。
帝十望着有些零乱的弃物,他肃立远眺,却并没有发现仓皇而逃的跂踵族人。
“他们似是刚刚撤走!”帝放始终是帝十最忠心的战将,望着眼下有些零乱的弃物道。
“如果我们快速追击的话,相信应可追上他们。”百战也附和道。
“轩辕不战而退,你以为他会傻得留下这么多一眼就可看穿的杂物吗?而且,他身边有数百可战之人,为什么要仓皇而退?即使是仓皇而退,他也会留下人马来阻止我们的追袭。以他们的实力,如果正面迎战会不足为虑,但若是暗中伏击,你们认为我们会有多少成胜算?”帝十冷冷地分析道。
百战不语,对于轩辕的龙族战士,他比帝放了解得更多一些。因为在这之前他与轩辕的战士交过手,以轩辕身边众人的力量,若是在全力伏击的情况下,帝十所领的五百战士的确不会有大的胜算,这并非危言耸听。
帝放也不语,对于帝十的话,他从不表示怀疑。
因为他也领教过轩辕伏击的本领,那次也同样是以弱胜强,使他尝到了有史以来最为残酷的一败。
“分成四组,百战,领一百兄弟前行探路;阿放和阿才各领兵八十于翼侧与百战呼应,发现任何敌人皆杀无赦!”帝十眼里充满了杀机,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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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广不想见到轩辕,却偏偏遇到了轩辕,这似乎是命运故意与他开玩笑。
敖广一路上很小心,更派三十人一组的三组人马在前开路,可是轩辕竟一举将他的三组人马射杀两组,仅余三十余人,只得静伏不动。
一切都只是在刹那间发生,当他探路的三组人马发现轩辕的存在之时,已经完全走入了对方的射程之中,而且每个箭手都已找准了一个九黎族人作目标。
轩辕身后的五十人全都是最好的猎手,箭法之准绝对是第一流的。是以,待敖广的那些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损失了五十多人。
轩辕只是站在高高的石顶上向敖广挥了挥手,然后与五十名箭手同时又消失在敖广的视线之中。
这里的石头太多,而且石头都很大,只要对方弓着腰,便很难发现对手的踪影。是以,才会有突如其来的偷袭。
敖广大怒,那群九黎人欲还击却已找不到目标。
轩辕便像个幽灵一般,一击之后立刻潜匿,根本就不给敖广任何反击的机会。
敖广记起了轩辕在当初渡过黄河的时候也是这么挥手的,不由得怒从心起,大喝道:“追!”
轩辕走了,五十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向跂踵寨的东北面奔去。
敖广怎肯放过轩辕?因为在东北面,帝十应该也是朝那个方向进攻,只要能够及时追击,说不定还能够与帝十夹击轩辕。
“给我全力追,绝不能放过对方!”敖广真是恨极轩辕,只是因为对方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刚才那挥手的动作本就是对他的一种挑衅,更是对他的一种污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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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广身边很多人都是神谷中的好手,每个人都有着不俗的身手,在盯紧了轩辕后,很快便越追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