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忙回头找寻背包里的东西,但是另一异象更让他惊骇莫名。那四分五裂的绿皮怪物竟然一块块地很快又生长在一起,缓缓地爬动起来。在轩辕转身之时,那怪物似乎意识到了轩辕的可怕,迅速缩为一个大球,向潭水之中滚去,还有两块碎片竟然也不要了。
轩辕呆呆地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他弄不清楚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居然杀也杀不死,连碎尸都不怕,他不由得心头发寒地四顾一眼。刚才是他们的疏忽,也是这怪物掩护得极好。其实这很正常,那怪物只要缩成一团,不动一下,谁也只会将它当成一个长满绿色杂草的土堆,谁又会想到它却是一只可以致命的怪物呢?
所幸那背包是以兽皮所制,虽然腐蚀了些,但仍未全破。
轩辕立刻找出一些药膏,小心地为跂燕伤口处抹上,更为跂燕扎了几针。他知道那怪物所分沁出的液体不仅可以腐蚀人体,还能够将人麻醉,是以他才会为跂燕扎几针。跂燕“嘤咛”一声醒来,却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腰间的刺痛让她吃了一惊,而当她看到有些狼狈的轩辕正在她身边关切地注视着她时,不由得“哇”地一声扑在轩辕的怀中哭了起来。
轩辕紧紧地拥住跂燕,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不用怕,没事了,不会有事的……”
在经历过生死之后,跂燕竟然表现得特别脆弱,但哭了一阵子后,似记起了这里还是属于死亡地带,忙停止抽咽道:“走,我们离开这里!”
轩辕吸了口气,道:“好的,现在没事了,有在我,一切都会成为过去!”
跂燕轻轻地推开轩辕,俏脸之上依然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但她的双眼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轩辕,半响,才凄然而惶恐地喃喃道:“亲我,我怕!”
轩辕心中一阵痛惜,他知道此刻跂燕内心一定是充满了恐惧,而这也是因为对方真的爱上了他。当一个无惧生死的人突然深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他们再次面对生死之时,便会生出恐惧和害怕,他们并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再也见不到深爱的人。是以,轩辕知道惟一可以消除跂燕内心恐惧的办法,就是要让跂燕感到他的存在,感到他也在深切地呵护和痛爱着她,惟有这些真实的感受方能够驱散那虚无的恐惧。
是以,轩辕温柔地吻了上去,倾注自己所有的热情和对跂燕的痛惜,温柔地、轻轻地吻向了那两片樱唇…
跂燕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疯狂,犹如找寻到了生命的真正意义,也像一个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一切的一切都由温柔变得狂野。
※※※
“我们回到小河边去!”跂燕在轩辕的耳边轻轻地道。经过一番暴风骤雨般的狂吻后,使她体内荡漾着无法抑制的春情。她脑海之中不再存在恐惧,而是存在着一种莫名的冲动和向往。
“为什么?”轩辕有些不解地柔声问道。
“我要在那里把我的一切都献给你,我愿意被你所主宰,愿意做你的女人!”跂燕双手紧勾着轩辕的脖子,眸子里闪烁着似火般的热情,认真地道。
轩辕一愣,心中涌起了一丝感动,轻轻地在跂燕额头吻了一下,道:“你现在受了伤,不易做这些,等你伤势稍好,我一定会让你好好地做一回真正的女人。”
“我害怕会没有明天!”跂燕幽怨地道。
“会有的,虽然生命在这里显得有些单薄、脆弱,但大自然之神会庇佑我们的,我相信自己可以把握这一切!对我有信心些,好吗?”轩辕肯定地道。
跂燕咬了咬双唇,再深深地看了轩辕一眼,主动地吻了一下轩辕的额头,柔声依恋地道:“我相信你!”
轩辕悠然地笑了,重重地抱起跂燕的身子,撕碎一件衣衫为她腰际缠好,才伸手搭着已站直的跂燕的双肩,深情地注视了她一眼,道:“我要你在没有任何外在的压力之下,心甘情愿、心服口服地做我的女人!”
跂燕也笑了,有些羞涩,但也很快恢复了先前的洒脱,道:“我已给你一次机会了,是你自己推脱了,人家早巳心甘情愿、心服口服地要做你的女人了。”旋又笑道:“算我没有看错人,你还算是一个不乘人之危的小人。”
“哦,原来你是在故意试探我,好了,我要不顾一切地做一回小人。”轩辕故意道。
“你并不是要做小人,而是要做死人!”一个冰冷无情的声音自荒林之中传了出来。
轩辕和跂燕同时一惊,目光向声音传来之处望去,却见三名满脸油彩的人分开杂草缓缓行出,就像是三只巨大的七彩花蟆。
轩辕和跂燕在刹那闸明白了这些人的身分,因为这些都是极为易见的。
“花蟆人!”轩辕冷冷地道了声,同时回过头来望了望黑水潭,却发现那龟首异兽已经去远,水潭之间也变得静悄悄的,并没有见到水怪嬉水之象。
跂燕心中微惊,她已清晰地捕捉到来自轩辕身上的杀机,浓郁得像有一层薄冰浮在虚空,但她却感到与轩辕相接触的身体有一股热流传来。
“如果你肯束手就擒,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那三名汉子与轩辕相距五丈驻足,其中年长者以傲气凌人之调道。
“是帝十让你们来的?”轩辕冷冷地问道。
“可以这么说!”那人道。
“哼,九黎人会给我一条生路吗?”轩辕感到有些好笑,反唇相讥道。
没想到那人并不以为耻,只是悠然地道:“如果你肯束手就擒,我以佘痴的名义担保你不死!”
“佘痴?倒是个有趣的名字,就是不知道值些什么?不过我要遗憾地告诉你,我没有必要期待别人去为我乞求生路,更不会向任何人屈服,也没有谁有这个资格!”轩辕毫不客气地道。
“年轻人,这是我第一次以这样的口气跟人说话,是因为你的确是个人才,但如果你执意要与九黎族过不去,那样对你半点好处都没有!而你年轻的生命很可能会毁于……”
“佘痴,族长并没有让我们说这么多废话!”佘痴身边的高个子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