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过了三年,你依然是个浑蛋!”她的背挺得直直的,对他的恨顿时涌上心头,告诉自己不能让他击倒。
原本听到肯定答应的宇川竞司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然而在听见她最后一句话时,脸上闪现一抹受伤的表情。他只留下一句话:“我明天晚上来接你。”便转身急忙离去。
门后的沈若霏颓丧的蜷曲在沙发上,无眠到第一丝曙光乍现。
勉强打起精神准备出门上班,一夜没睡的憔悴神色明显的呈现脸上。
她到底把自己推入什么样的深渊啊?她无语的大声询问。
第一次,她几乎跌得粉身碎骨,时间和亲情治愈她的创伤,在伤口好不容易结痂之后,始作俑者却已迫不及待的想再次将它撕开。
他太熟悉她的弱点,并且毫不留情的进攻,这是他能屹立商场的方法,却也错误的将它用在人与人的相处,特别是和他牵连的女人。
一到医院,院长随即将她叫到办公室告诉她这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并且连声的恭喜她终于取得这纸合约,不但如此,据说董事会最后还决定提供更多的机会。
“是啊!真是一个好消息!”她不觉一丝的兴奋,赔上她自己换来的当然必须多付出一点代价,沈若霏暗自的冷笑。
她一整天都处在沮丧和忐忑不安中,面对同事好意的关心,她只是推托说身体不舒服,坐在医师休息室里,双眼无焦距的望着前方。
“沈医生,有人找你!”一位护士探头进来将沈若霏拉回现实。
她定定神,该不会是竞司吧!难道他得妨碍她到这种地步吗?一想到此,沈若霏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若霏!”来不及辨认是谁,她已经被腾空抱起在原地转了一圈。
“维埕!”乍见老朋友,沈若霏惊喜的搂着他大叫出来,欢喜的心情洋溢在脸上,她终于舒展眉头,暂时忘却烦恼的笑了出来。
“走吧!我请你喝咖啡,这附近有间不错的店!”维埕拉着她往外走。
不一会儿,两人已坐在医院附近的一间咖啡厅里。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沈若霏首先提出她心中最大的疑惑。
“其实,在你来日本前我就知道了,是小梓邀请我参加她婚礼的时候告诉我的。”他啜饮一口咖啡,“可惜我临时被派到国外去出差,不得已错过了她的婚礼和提早和你见面的机会!”
沈若霏仔细的瞧他,当年略带娃娃脸的阳光大男孩已被隐藏在成熟稳重的气质下,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干练的律师,唯一没变的是他那对朋友热情的态度。
“不会还是王老五一个吧?”沈若霏开玩笑的问他。
“唉!”维埕装模作样的叹气,直说没人欣赏他。
“整日流连在花丛里的你竟然说这种话,怕是你不要人家吧!”沈若霏损他。
“众家美人,我就是缺那一个让我专注的她呀!”
“怎么,你愿意来应征那个位置吗?”维埕把矛头指向沈若霏。
“小女子才疏学浅,怎能贪求独得公子的青睐呢?”沈若霏说完,自己已狂笑不停,维埕只是漾开一抹令人费解的微笑。
沈若霏看了下时间,“我必须回去了。”她不好意思的说。
维埕了解的看向她,“没关系,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沈若霏点了点头,向他说再见。
“若霏!”维埕叫住已迈开步伐的她,“很高兴,我们又遇见了。记得,你不是一个人,我会一直在你身旁的!”他眼里闪烁着不容错辨的深情。
沈若霏何尝不明白他的情意,只是她无法接受罢了!有时候朋友是比情人来得适合多了,当初在碰上竞司前既已拒绝,如今再献出一颗心给别人后又怎么可能再改变呢?她从不给人错误的希望,因为期盼越大,相对的失望更深啊!而在她亲身经历过后,又怎么忍心加诸在他人身上?
下了班的沈若霏匆匆的赶回住处,忙碌的收拾她私人的物品,而脑袋中是一片空白,彷佛一切只是一种机械化的动作。
她总是因为他的缘故而必须做些不得已的选择,宇川竞司把每一个人都当傀儡一样的任他摆布,唯我独尊的傲慢态度不断的刺伤她的心,他从来不懂疼惜,只是一味的以侵略者的姿态强取豪夺。好一个自私的男人啊!
叮咚!刺耳的门铃声将沈若霏拉回现实,该来的总是逃不过!她合上行李提到客厅去,她以为门外站的会是竞司,没想到却是一个年轻人。
他朝沈若霏礼貌的一鞠躬,恭敬的说:“宇川先生派我来接您,不知道您一切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