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她回答的机会,他接着又说:“你才跳下我的床便迫不急待地想奔进他的怀抱吗?他比我更能满足你是不是?别以为我会再一次放过他!”失控的他如野兽般的撕裂她的衣服,害怕失去她的心情让他疯狂地采取激烈的手段。
他的话如锐剑般将她的心一道道划出伤口!
“你怎么能够?你怎么能够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在她奉献出一切后,换来的竟是这么不堪的对待
沈若霏奋力地想挣脱他的箝制,“放开我!”她大叫。
他置若罔闻的继续他下流的蹂躏,在他成功的除去她的衣物后,她凄然的声音传出:“竞司,别对我做出会让我恨你一辈子的事!”她无助的凝望他,泪珠断线般的坠落在地毯上。到底为了什么他们又走到这步田地?
“娃娃……”看到她满脸的泪痕和衣衫不整的模样,他猛然了解到自己正像一头失控的豹子一样对他心爱的人做出残酷嗜血的举动,他想伸出手拭去令他心痛的眼泪。
“不要碰我!”沈若霏往后退避开他的碰触,“付出?你没有资格谈这个字!你的所做所为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别为你的自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的双眼写满控诉。
他僵硬的将停在半空中的手收回,原来,他在自己最心爱的人的心里竟是如此不堪!握紧拳头,他无法再待下去,不发一语的快步转身离开。
沈若霏再也无法克制的匍伏在地上放声哭了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嘶哑的呐喊着,悲痛的嗓音让人为她掬一把同情的泪。
直到现在,她终于了解竞司根本没有爱人的能力,不懂得付出的人怎么知道爱这个字的涵义呢?
他的心里只有比一般人来得更加狂乱的强烈占有欲,对于他想得到的,他不择手段的追求,就像自己之于他的意义,不过是他的附属品罢了。
“真的该走了。”沈若霏伸手抹去不断涌出的泪,淡淡的吐出这句话。
蜷起疲惫的身躯,这一次,她的心神俱疲,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应付这一切。
黑夜里雨滴无声无息地落下,挟着怒火的宇川竞司开着车呼啸地奔驰在东京街头,他真的快被逼疯了。
她对他的责难不断在耳边重复,自私!他确实是这样啊!为了满足自己爱她的那颗心,他不得已有这么多的动作,这一切都只是想将她留住而已!
害怕失去若霏的心情带给他莫大的压力,最近他们相处的日子是如此的美好,他是那么小心翼翼的去维持,而这更令他害怕突然间一切会变成泡影。
“娃娃,你能了解我那种害怕再失去你的痛苦吗?”他用力的捶打着方向盘以发泄他的怒气。
两天了!
从他们吵架那晚,沈若霏已经两天没看到宇川竞司了。
坐在地板上她动手整理自己的行李,这样也好,她悲哀的一笑,苍白的脸色满布憔悴,泪痕依稀可见,她已经整整哭了两天,她以为三年前她就已流乾她的泪水,发誓不再为谁轻易掉泪,没想到……
唉!算了,前辈子欠他的吧!两人再见面只怕徒增不愉快的回忆而已。
她明天就回台湾了,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经处理完毕,而小梓那里她并没有让她知道,她打算上飞机前一刻再告诉她,否则恐怕又将惹来一阵风波。
这一次离开,她这辈子都将不会再踏上日本的土地,她可以感觉她的心彻底地死去。
六本木的堕落让人分不清楚是白天亦或黑夜,阴暗的光线暗藏一份诡谲。摇晃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宇川竞司举起杯子一饮而下,辛辣的酒一路烧灼他的舌头和喉咙,他并不觉得难受,只因此刻心中的痛楚远胜于此。
就在他想再度斟满酒杯时,宇川浩二终于忍不住夺走杯子阻止了他消极的行为。
“这样喝是唤不回若霏的心的!”宇川浩二残忍的提醒他,“你不过是在麻痹自己而已,不要忘了,等你清醒后所面对的事实更加伤人,会让你更承受不住!”
昨天宇川浩二惊讶的发现从来不曾晚一分钟进办公室的竞司竟然没有来上班,当接到他的电话要他来这间PUB时,他看到的是一个坐在角落独自喝闷酒的失意男人,从他片段的话里,他推测出一定跟若霏有关。
唉!也只有若霏能教他这位铁血的堂兄变成这样吧!一再的逼问之下,竞司终于全盘托出,他真的没想到这回他捅了这么大的一个楼子。
“回去吧!”宇川浩二劝他,“把话跟霏霏说明白,让她了解你有多么在意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害怕失去她。如果你这次错放了手,这辈子若霏都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我想你对于这点应该比我更清楚。”
他的话如一盆冷水让宇川竞司惊醒过来,而几天前维埕的话也猛地窜入他的脑中。
“不行!”他握紧酒杯,“我不会让她又离开的!”宇川竞司抓起外套、颠踬着步伐往门口冲去。
看着他匆促的背影,宇川浩二饮下杯内残余的酒大叹:“爱情可真是一个会让人丧失理性的玩意儿!”
想起他和小梓的过往,他不禁摇摇头,他的确能深刻体会那种害怕失去的胆战滋味。
“兄弟!希望你也能有我的好运气。”他对宇川竞司离去的方向举杯。
连下了两天的雨将东京的乌烟瘴气洗刷的干干净净,不过十点阳光已热得教人闪避不及。
再过几个小时,宇川竞司这个人将自她的生命里消失!这次,沈若霏忍着心再次被撕裂的痛苦告诉自己必须彻底让他远离她的生活。
叭!叭!门口传来喇叭声,应该是她叫的计程车来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