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捉弄擂台上,苏淮渊也满意的抬起了自己的脚,朝闫问戚的下人们道:“带着你们家公子,滚回家里哭去吧。记得告诉你们家主,是你们家小公子先下死手的,会有这样的下场,全是他咎由自取。闫家如果敢对雍国公府或是我本人施以报复,雍国公府必踏平闫家,让闫家从这盛京城里消失!”
墨氏也上前,扬声道:“不错。什么四小门庭,我漠北苏氏,有那个底气让闫府改名换姓!若是不怕,就尽管放马过来!”
见过嚣张的,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不,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狂傲了。闫家的下人们哪敢与雍国公府再呛声,他们吓得脸都白了,当即上前七手八脚地将闫问戚抬起来。然而如此不免触碰到闫问戚被折断的手脚,再次引来他的哀嚎。“轻点!你这个废物!你想害死本公子吗!哎哟.哎哟”苏圆圆目送著闫问戚被抬走,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闫问戚在盛京横行霸道了那么久,总算有人可以治一治他了。抬手摸了摸苏圆圆的头发,苏淮渊道:“元宝,二哥做到了答应你的事,从今往后,整个盛京城应当不会有人再笑话你是傻子了,你高兴吗?”
苏圆圆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应道:“多谢二哥,元宝很高兴!”
“好了,天快黑了,咱们快回去吧,你们爹爹在家里该等急了。”
墨氏笑道。“是了,咱们得赶快回去将元宝开智的好消息告诉爹爹!”
卫琳琅说道,“爹爹若知道了这个好事,想必今夜定会高兴得睡不着!”
输了比试,闫问戚又受了这样重的伤,闫家的人很快就撤离了飘香酒庄。而赢了比试的雍国公府众人也不愿在这鱼龙混杂的酒庄多待,收拾了一下,也登上了马车,就此离去。马车摇摇晃晃渐渐走远,苏圆圆坐在马车里,透过车帘看向酒庄内,方才正在进行比试的擂台下,百姓们正围着飘香酒庄的掌柜兑换自己赢下的钱。赢了钱的人,脸上满是癫狂的喜色。输了钱的人,捶胸顿足,痛哭流涕,丑态百出。这个酒庄以擂台设赌局的事在整个盛京城早已不是秘密,起初只是很普通的切磋武艺,武者们都是点到为止。但自从以闫问戚为首的纨绔子弟们在这其中找到乐子之后,擂台上的比试就变得越来越残忍了,苏圆圆前世也听闻这里出过许多人命。但因闫家的权势,即便有人对此不满,也无济于事,反而变本加厉起来。倘若能因为今日的这场约战,让飘香酒庄的擂台回到最初,确实是一件好事。而今日过后,雍国公府和闫家的这场约战,定会在盛京城掀起一阵风波。不仅因为苏圆圆在擂台上以琴技胜过了那善乐坊的琴师秋菡姑娘,更因为他家二哥将闫问戚狠狠教训了一顿。不知闫家和王家又会因此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收回目光,放下手中的帘子,苏圆圆唇角微微勾起。日落西斜,雍国公府内,平阳侯坐在正厅的椅子上,脸上的表情无比阴沉。偌大的厅堂,除了他和随身跟着的小厮,就再无旁人了。而他手边的茶盏,里面的茶水更是早已凉透。今日辰时,在平阳侯府门外送走童氏的马车后,他稍作休整,他带着厚礼前往雍国公府,打算向雍国公府好好道个歉,换取雍国公府的谅解。到了雍国公府,得知他的身份和来意,雍国公府的管家十分热情的将他招呼到了这大堂,又是为他擦拭桌椅,又是为他端茶倒水,态度倒还算是不错,因此也就让平阳侯放宽了心。然而,那管家说是要下去向雍国公苏擎通传,离去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就这样放任他堂堂一介平阳侯独自在这大堂内坐着,身侧连一个可以招呼的人都没有,就连茶水凉了,也无人来为他更换或添置热水。他身侧的随从十分愤慨:“侯爷,这国公府也太傲慢了,您带着礼物登门道歉,他们竟敢这样怠慢您!”
平阳侯不傻,怎会不知道自己雍国公府这一招是故意的呢?他心中虽然也无比恼怒,气这雍国公府欺人太甚,恨不得拂袖而去。但是今日已是墨氏下达的三日期限中的最后一日,他再不能换得雍国公府的谅解,只怕明日那雍国公夫人便要带着女儿进宫向皇后娘娘诉苦了。想到这里,平阳侯只能忍着心中的怒意,闭上双眼,继续在这大堂内等待着。然而从辰时坐到申时,足足坐了四五个时辰,眼看着太阳渐渐西斜,雍国公府也无人出来招呼。平阳侯的耐心,也逐渐到了极限就在他打算起身离去时,内侧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平阳侯身上倒也有些功夫在,他听声音便知来人下盘沉稳,步履悠然,想来定是那位曾经的抚边大将军,如今的雍国公……苏擎。果然,一道身着青绿常服的伟岸身影自后方走了出来,那端肃凛然的容颜,锐利如电的双眸,正是雍国公苏擎。一见到平阳侯,苏擎嘴唇一扬,堆起了笑意:“没想到侯爷竟带着厚礼登门拜访,本公早就该前来接待,却一直没有接到下人通传,以至于怠慢了侯爷,实在抱歉。”
说完,他朝身旁的管家踢了一脚,道:“侯爷到访,你为何不早点通知本公?”
管家眨巴着眼睛,说:“小的看到公爷一直在整理陛下所需的文书,想来应是在处理什么紧要的事,就自作主张瞒了下来,一直到公爷忙完了,才敢通传。”
主仆俩一唱一和,为今日怠慢平阳侯找了个极好的理由,而平阳侯还不能有什么不满。毕竟国公府的管家已经说了,苏擎之所以一直没能来招待平阳侯,是在处理陛下交办的事,不用想也知道,在陛下与平阳侯之间到底孰轻孰重。平阳侯在心底苦笑一声,他深呼吸一口气,起身朝苏擎拱了拱手,道:“雍国公为陛下殚精竭虑,本侯深感佩服。就算再等上一天一夜,本侯也心甘情愿。”
苏擎笑了起来:“侯爷深明大义,心胸宽广,空等了那么久也丝毫没有怨言,本公佩服。不知侯爷今日因何而来呢?”
平阳侯听着这话,差点没气吐血。他为什么来,雍国公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