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生病了……”
齐茂一听这话就有问题,眉头微皱,直直地盯着小太监,冷声道:“他说他病了是什么意思?”
小太监不知所措,偷偷瞄向常有。
常有微微地点了点头。
小太监支支吾吾地说道:“奴……奴才去护国公府的时候,金县子正在用膳。”
“当金县子知道陛下叫他后,他……他说他头晕,头痛,还有点恶心……”
齐茂听罢勃然大怒,一拍御案道:“大胆!”
史官忙在史录上写到:“上闻金县子称病,大怒……”
常有躬身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金县子如此一说,肯定有他的苦衷……”
齐茂眯起双眼,脸上十分难看,又对那小太监,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小太监忙从袖子中拿出一封信,双手举过头顶。
常有忙上前拿了过来将信,撕开交给齐茂。
齐茂大致地扫了一眼信的内容,脸色稍缓,一挥手,小太监忙退了出去。
过了片刻。
齐茂将信交给常有,道:“你也看看信上的内容,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常有恭敬地接过信,仔细地看了看。
信的内容只是一些关于烟花的说明和金戈的病情。
金戈称自己所患的病,叫做焦虑症。
常有看过后,恭敬地放在御案之上,并没有说话。
齐茂紧闭双目,用手指敲打着御案,突然问道:“常有,你说金戈为何称病不来见朕?”
常有想了想,道:“奴才愚钝,一时真的想不出。”
齐茂冷笑道:“前几日,户部上奏,想让金戈去京州。”
“清查京州刺史董千和定国公府私吞税银之事,金戈便称病在家。”
“今日朕召他入宫,他依旧称病,看来他是担心朕让他去京州啊!”
见齐茂只是说了句“大胆”便没了下文。
常有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如果换作别人,这就是欺君之罪,是要抄家灭门的。
可是金戈呢?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大胆。
常有很纳闷,金戈到底是用了什么妖术,会将齐茂迷惑得神魂颠倒。
常有很认真地想了想道:“京州匪患猖獗,土地贫瘠,并且还是定国公的地方,金县子担心自身安危称病不去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