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雇佣童工“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这群不被人发现的鬼?”
“我当然知道有你们,但他们附近没有任何冤魂,我没有办法直接用不是吗?”
对于我理所当然的话,小雅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起手指向一个转角躲着的小鬼。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我还是默默走上前。可能是觉得没有普通人能够看到他们,那两只小鬼还以为我是鬼差,扭头就跑。幸好小雅先一步发现,直接将两小只留在原地。“你们死了多久?”
“二十年。”
这么久?为什么没有投胎?似乎是看懂我脸上的表情,小雅没有说话,只是略微怜悯的揉了揉其中一个孩子的脑袋。“他们没有家人,下去估计也是被欺负,还不如在上面流浪知道消散。”
我还想反驳怎么会有人没有家人,但当我看到两个孩子看着远处的孤儿院,直接闭上嘴。注意到他们看着远处一个小香炉不断吞口水,我突然就想到一种办法。蹲下身和两双硕大漆黑无比的眼眸,拿出一把没有烧出去的黄纸。不要问为什么随身携带,要怪就怪我现在在纸扎店工作。“你们以后帮我找人,这些管够。”
“真的?!我们愿意为你工作!”
完全没有犹豫,只怕是真的在下面被欺负狠了。我看着面前两个虽然有鬼气,却还有这孩子稚气的脸,重重地点了点头。还想将黄纸点燃,忽然想起没有询问他们名字,拿出纸笔示意其中一个附在我身上。那个孩子也知道名字不能乱说,只是在纸上写下名字中的一个字。附身的哪一个小家伙叫小鱼,而另一个名字有些相似小钰。感觉到有视线投来,我只能又往里面走了两步,随后又在地上画上两个圈,一边烧一边在心中叫着两人。很快,他们手中就多出一串鬼币。得到定金,两个孩子都笑眯了眼,眼巴巴地站在我旁边。“你们每天都在这里对吗?如果不再也没有问题,我每次叫你们之前,会先点香,闻到味道就过来。”
“好。”
对着两小只笑了笑,我再次起身还想用手擦拭额头快要溜进眼睛的汗水,就想到先前顾老板将手放到我眼睛上的动作。所以那是提醒我,现在有一双能够看看到更多世界的眼睛?明知道我脑子不好,为什么不直接说。对他还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多说,转身走回家休息。可能是体验过,那种无法动弹,一片黑暗的世界,我躺倒在床上,却不敢闭眼,生怕下一刻回就会再次回到那个病院。睁大双眼,和困意斗争了半个晚上,最终还是败下阵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你醒了?那脑中好吵,您能不能关了?”
我看着旁边的拖鞋,疑惑地做起身,看着独自一人享受着柔软大床的小雅许久才明白怎么回事。想要发火,但又知道我没有那种武力值,只能一路走得叮里桄榔,非要将小雅吵醒。但床上那人,不那鬼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睡得真香,但那要是没有那种诡异的微笑,我不会收回手。等到最后打点好一切,我将玉佩戴上手腕,小雅直接消失回到玉佩中继续休息。本以为他会觉得我没用,重新寻找下一个人选,可当我来到店铺,两张不同的纸就被老板扔到怀中。“这一次不要再出错,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好,好的。”
我随便扫了眼上面人的名字,便将纸四折塞进口袋。等回到院子,我从一边扯出六根香找了个背阴处点燃,在心中叫着两个孩子的名字。没多久,两个瘦小的黑影一点点凑到我点燃的香上面。“你们认字吗?帮我查查这个人身边的家人朋友可以吗?”
“我们认识的不多,不过有照片还有住址,应该能很快找到,哥哥你就放心吧。”
两小只拍了拍胸膛,立即将最后几口用力吸进身体,又顺着阴影迅速消失不见。远处正在工作的两人也随着小孩子消失,收回视线继续完成手中的工作。我早就察觉到两人的视线,但因为他们没有阻止,也就没有回头。“他们没有家人,我雇佣他们帮忙调查点事情,应该不算用童工吧。”
“不算,但你要小心反噬。”
明白他们担心我死在鬼手,点了点头,便再次低下头忙碌于手下的纸人。等到下午快要下班,两个小身影突然出现在身边。“哥哥,这个孩子生病了。”
“我们在医院蹲了一天,没有看到他的家人,我们偷偷钻进他的梦中问他家人,你猜结果是什么?”
看着那双大眼珠不断转圈,最终将视线留在不远处一大半香烛。我知道他这是饿坏,叹了口气这才拿着一把对老板喊了句扣工资,随后就带着他们顺着阴影走去最近的包子铺。买了四个小肉包放在两个盘子,放到他们面前。明白我的意思,两小只立即用手拿着包子迅速啃了起来。等到他们吃得心满意足,这才轻点桌面催促着后面的结果。小鱼舔了舔嘴角,露出一个略显可爱的笑容,这才说道:“那个孩子的家人很忙,一周都看不到他一次。”
“不过我们看到他脖子上的全家福,应该能顺着气息找到他们家,知道更多事情。”
小钰舔了舔自己的小手,补充道。为了能够知道更多,我自然没有放弃这个机会,立即让他们带路赶去孩子父母所在的小区。“刚子,怎么办,医院又来催我们交医疗费了。”
“交,那是我儿子,必须治好!”
被叫做刚子的男人,猛地将烟按在烟灰缸,站起身就将一张银行卡拍在桌子上。但他这番动作明显引起女人不满,她将银行卡紧紧抱在怀中,转身就往楼外面跑。刚子意识到不对劲,三两步就追上往外跑的女人。“你要做什么,转账用手机就行,你跑出去是要做什么?”
“这可是你儿子救命钱,难道你连这些……”“你在这里做什么!”
正要听到关键地方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声响,根本不敢转头,拔腿就往外面跑。等到那群人被我甩不见,这才停下脚步,等待那两个小鬼的消息。也没有让我失望,他们在半个小时后悄无声息地走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