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巧君快吐血了,不先问问是谁想抢走她的男朋友好做好应敌准备,她居然还有心思问为什么?
她们两人外表一冶艳一清纯,但是内在个性正好相反,余巧君看起来像文静的小妹妹却得照顾成熟妩媚的大女人孟洁,因此她不叫孟洁学姐,只唤洁儿。
人不能以外貌论之,否则容易被不真实的表相所惑,这下她是真的相信了。
“小君,你不要激动,我只是很奇怪人家为什么想拆散我和青,难道我们不能在一起吗?”
“我激动?”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指的就是她。余巧君睨了她一眼,“世上变态的人太多,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单细胞……单纯。”
说单细胞,孟洁一定不解其意,余巧君便改用幼稚园教法解释。
“单纯不好吗?”
好,好到气死关心她的人。余巧君苦口婆心的解释,“单纯比较容易吃亏,若人家暗使手段害你,你根本无路可逃。”
“不会啦!你想太远了,我不害人家,人家干么要害我?”孟洁认为人性本善,天底下没有真正的坏人。
在众人疼爱下长大的她,从小到大一路走来平顺,没有遇过半丝挫折坎坷,也不因失去双亲而颓丧,她珍惜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在她洁白无瑕的世界里,人都是善良可爱的。
或许是在纯朴无争的乡间成长,和姥姥乐天爱笑的抚育下,她拥有一个健康开朗的人生观,难以体会旁人的灰色心态。
“洁儿呀洁儿,你都不看社会新闻吗?人一狠,弑亲杀子的大有人在,他们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吗?该死在至亲之人手中吗?”
“这……他们是……例外。”孟洁说得很小声。
“哼!你想成为例外之一吗?”天真要有一个限度,余巧君怕她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钞票。
孟洁紧张地扯扯她正在排针筒的手。“小君,你不要吓唬我啦!”
“会怕了吧!”她幸灾乐祸地扬扬唇。
“不是啦!这种话千万别告诉青,否则他会禁我足,不准我来上班。”他最爱大惊小怪。
一点和她相关的小事经过他之后,即变成不可轻忽的大事。
像上次买了那套礼服,她还没机会穿就被他嫌得无一处能看,宁愿压在衣橱底部养蟑螂也不允许她穿出去亮相,因为他认为它“伤风败俗”。
那套礼服是露了些,但和一些正式礼服相较就保守多了,当初买时他没意见直点头,一回到家马上批评得像服装设计师都该一死以谢天下。
孟洁不怕别人伤害她,就怕左天青一知情会发怒,很多人都会遭怒火波及。
“哇,杀了我吧!不要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你的受庞。”余巧君差点滑倒。
孟洁不好意思地撩撩发。“青很宠我,只要和我有关的事都要插上一手。”
“不要让我嫉妒你。”余巧君满不是滋味地斜瞄她一眼。“算了,我开玩笑的。”
傻人有傻福,她不嫉妒傻子,因为那很没有风度。
“谢谢你,小君,全医院就数你对我最好。”孟洁帮忙把皿盘放入消毒柜。
她真是天性鸡婆。余巧君翻翻白眼,“洁儿,不要怪我多事,你以后要防着范医师。”
“范医师?”是谁?孟洁没有印象。
“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范医师?”余巧君抱着一丝希望地看着她。
“我……我不认识范医师。”这不算太过分吧!
“把王水拿来,我们之间总有一个人用得到它,你竟然不认识开刀房的范医师?”
余巧君讶然地拍拍额头,不敢相信她迷糊到此地步。
全左氏医院有二十七位医师,其中有十位是驻院医师,其他则是兼任医师,而外科医师有七名,护士只有四十来位,人手着实有些缺乏。
七名外科医师除了偶尔才来上班的左天青,范樱樱可谓是绿叶中唯一的一朵红花,傲人的家世和杰出的技巧使她自视甚高,常常瞧不起其他外科医师。
所以她虽然非常美丽,但已婚或未婚的医师仍不敢去招惹,都尽可能地离她远一点,以免染上一身腥。
尤其是医院的护士群都不愿分派到她的单位,常常向人事部抱怨,因为做得好还不够,她认为还可以更好,常常超时、超分量的苛刻要求,口中没有赞美只有不停的数落,一再挑别人毛病以突显自身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