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公务上的事情,还有就是寿宴的一切安排。”江怀越又问起衣衫的事情,荣贵妃只得唤来宫女取出衣裙,让他一件件过目。
“我可还听说,上次太液池的事情,是金玉音后来主动向万岁说出见闻,才使得邢锟落网。”荣贵妃斜睨了他一眼,“她该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江怀越审视着衣服,说道:“娘娘多虑了,金司药只是如实相告,否则岂非要断送了臣的性命?”
“我看她想必是要抓住你这根救命稻草了。她明年就要出宫,如果不在今年内找好如意夫君,回到家乡后,还不知会嫁到什么样的人家去呢。像她这个年纪,即便再知书达理的,回去后不是给人续弦,就是只能找个岁数大一点的当妾侍,也难怪她要向你示好了。”
“……向我示好,也不是娘娘想的那样。”江怀越看着手里的衣裙,神情有些倦怠。
荣贵妃忽而道:“怀越,你要不要找个对食?”
“不用。”他想都没想,给出了答复。
“没有看中的?我看你这个人也是够挑剔矫情的,不知到底要怎样的才能入眼。”荣贵妃打量他一会儿,“我记得你进宫时候说,家里已经没亲人了,这些年也没个伴,打算以后就一个人过?”
江怀越侧过脸看她,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无所谓怎么过。”
“万岁赐给你的府邸都白费了!”荣贵妃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你记住,你江怀越是我昭德宫的人,不管找什么样的对食,都得经由我过目允许,不准自己胡乱凑合!”
江怀越怔了怔,随即笑道:“娘娘,臣会是胡乱凑合的人吗?”
慈宁宫中,太后与辽王还在闲谈,金玉音领着宫女们收拾了碗碟,悄然退出了殿堂。
才走出没多远,便见小太监匆匆过来,向她行礼道:“辽王殿下的随行人员前来探问,不知辽王什么时候出宫?”
金玉音讶然道:“方才我听到太后叫辽王今晚住在宫中,辽王似乎也答应了。”
“那他的随从怎么办呢?”
“我去问问。”金玉音折返回去,向太后与辽王转述了此事,辽王道:“找个地方安置他一下,明日再出去。”
太后因问:“你之前总爱找些道士炼丹,不会把他们带进宫来了吧?”
辽王笑道:“自然不会!他跟随我多年了,这次听闻我要进京,恳请随行一观京城盛况,这才将他带了过来。说实话,此人才华横溢,确实是饱学之士,可惜于科场无缘,因此才转投在我门下成为幕僚。”
金玉音道:“既然这样,那奴婢就去转告他一声,让人带他去休息了。”
辽王点头,她随即出了殿门,又往外面走去。
“前些年进宫,怎么没见过她?”辽王望着金玉音远去的背影,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