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冷寂无声的小巷高墙下,江怀越捧住了她幼滑细致的脸庞,虔诚至极地吻她的嘴唇,轻柔且专情。
她是国色天香重紫盛瓣间的一滴晨露,清媚轻盈,晶莹剔透,又糅杂了馥郁香息,浓艳时让人沉醉其中无法抗拒,清新时映照出皓皓月光,让人不忍破坏戕害。
……
夜幕苍茫,寒风吹袭,一切尽是虚无朦胧,唯有呼吸与触感如此真实,真实得让他无法自拔。
多少年来的孤高自持,向来只觉人心虚假,情|爱二字更是与自己彻底无缘,然而就在这样的一步步沦陷中,贪恋着、憧憬着、渴求着,恨不能将这怀中的人揉成粉珠,藏在心间。
只有藏在心间,才是最温存安全的地界,不允许任何人侵占觊觎,也给她可靠的依靠。
幽暗间,江怀越看不清她的容颜,只能感到目光潋滟,满是柔情。
他触及相思的侧颜,小心翼翼的,带着期许和忐忑。
然而当他还想进一步温存时,相思却忍不住笑了出声。
“干什么?”江怀越蹙了蹙眉间,在她的耳畔,轻声问。
“痒……”相思推推他,“呼气吸气的,痒……不准这样亲我。”
他失落地叹了口气,似乎听她的话,可不一会儿还是温柔地倚着她身子,移至她的流光束带畔,揉了揉。
相思再次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这样也痒?”他忍着笑,又连连出击,她在他怀中挣扎,躲闪,又不敢笑得出声,没多久就气息咻咻,只好威胁般地求饶:“你再这样,小心下次我也整治你。”
江怀越这才停了手,让她靠在自己肩头渐渐平定了呼吸。
“大人……”
“嗯?”
“我真喜欢你。”
不知为何,相思伏在他肩前,忽然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
她的语声清透软绵,让江怀越的心为之震颤。
最初的时候,他还曾经在心底拷问自己,为何相思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示好,若是喜欢上了他,又是因为什么缘故?
可是而今,耳听得她在心口前说出这样一句轻轻叹息似的话语,江怀越忽然觉得以前考虑的那些问题,已经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