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狂暴之人也不知了去向……
“放我下去。”骆烈想要的结果浮出水面,下令。
路青未多加言语,抱着他落回地面。岳人柏随后。
深深的瞅了眼残破“欣苑”,骆烈昂头挺胸、大迈步朝娘亲跑离的方向走去。
路青、岳人柏望着他不输于苍狼傲挺的身姿,心下低叹,这孩子将来必定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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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晶晶不顾一切奔跑,跌跌撞撞停于“狼堡”内最阴暗的角落,撞上冰冷墙壁,颤抖受辱的娇躯无力下滑跪坐在地。左手抓握右手手腕,巴掌抽得太用力,好痛!用泪眼朦胧的眸子看去,眨掉几滴泪,好像肿了。
若她的手肿,那么苍狼的脸必定加个“更”字。
“呜……”一边哭一边摇头,痛得不止手掌,还有心,被暴君伤得太深,怕已千疮百孔。
真恨呐,一个巴掌怎能够,真想再多抽十个、八个来消心头恨。他太会伤人,总在有意无意中将人伤得体无完肤。
右手搭于膝盖,左手压按心口,一股一股疼意压迫得她好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嘶哑哭泣,对黑夜询问。低下头,青丝根根垂落遮去她伤心欲绝惨白的美颜。
未来是什么,活着又为了什么,忽然间再也找不到方向。
母子连心,骆烈凭借准确的第六感找到伤心的娘亲。高抬腿、轻落足,无声无息来到跟前,蹲身,抬起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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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碰触,受伤的骆晶晶下意识尖叫挥动手臂,嘴里喊着:“不要!走开——走开——”
“娘,我是烈儿!”骆烈扣住她手腕,将她往跟前扯近。
烈儿?骆晶晶停止挣扎,凝视眼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唇急抖,不再害怕,一头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骆烈搂紧无助的她,之所以哭得这么凶是否还代表着别的含意?他长得如生父同模刻,娘亲是否也想对……
多年的苦涩仿佛都在这一刻爆发,骆晶晶抓着他的衣服哭得甘肠寸断,哭尽辛酸。
“哭吧,把心里的不痛快全都哭出来。”骆烈不劝,只因他知晓任何的劝慰都无计于事,唯一彻底得到发泄才是真。
“呜呜呜——”骆晶晶将脸埋于他胸前,揪住衣料的手指关节泛白。罢了,哭就哭吧,她再也克制不住。
岳人柏好似幽魂般不知何时立在了不远处,啧啧,小绵羊哭得好伤心,大野狼好狠心。若换作是他,怎么舍得让这么柔顺的美人儿掉一滴眼泪。
哭了许久,骆晶晶止住哭意的同时也握住儿子双肩,毅然不豫说道:“烈儿,娘没办法再呆在‘狼堡’,咱们一起找机会离开!这地方一时一刻也不想再呆!”眼神坚定,口气不容置疑,任谁都看得出她内心是多么的坚定。
没等骆烈开口,岳人柏唯恐天下不乱的轻柔嗓音插入其中,起到了润色效用。“若想离开,四日后最佳。”
吓?!骆晶晶朝声源看去,是他!
骆烈眉蹙,虎目迸射出两道森光。
岳人柏不急不缓朝前行,洁白衣衫配以暗黑夜色,像极了降临人间救苦救难的仙人,飘逸、虚缈。“四日后路青随大野狼出堡谈生意,路途颇远,那时候时间最为充分。”说话的工夫人已走近。
眼眯成直线,骆烈心下骂他不是个东西。
“真的吗?!”骆晶晶狂喜,抹掉泪水起身,泪眼中散发幽幽喜光。
“千真万确,大野狼的行程除路青外只有我最清楚,他这么对你连我这个外人都看着心疼。”岳人柏桃花眼电波放,丰盈饱满的睫毛轻轻眨动。
骆晶晶既尴尬又酸楚,先前的狼狈全被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