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归想,事已至此不可再强求。骆晶晶是苍狼的女人,骆烈是苍狼的儿子,不论当年发生什么,他们一家三口又为何分割都已不重要。现下他们过的很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特别是苍狼对骆晶晶的占有欲尤为强烈。
儿子。。。。。。唉。。。。。。心中重重叹息,儿子几时才能看破乾坤放下对骆晶晶的牵挂?
骆烈、路青对拍卖会颇有兴趣,时不时的伴随展出之品弄出几声轻啧唏嘘,但离兴趣浓郁还差得远。
苍狼找得眼直花,恼怒的眨眨睫毛揉眼睛,心下再次大骂。妈了个腿子,会场都扫了一多半,该死的白狼在什么地方?揉罢眼睛甩甩头,继续!
此次前来参加拍卖会的不止人多,种类也多,360行几乎行行包括。真是够招摇,招了这么多五花八门的人来。
扫视。。。。。。扫视。。。。。。扫着扫着目光忽然间停顿,豁然站起,前300位中有道背影吸引他的注意。双目眯成直线辨认,没错,就是他!
他突起吓了骆晶晶一跳,从他深情中有所猜悟。随起,顺目光看去,小声询问:“找着了?”
点了下头,苍狼按住她肩让她坐回,丢下句“在这儿呆着”便拔地纵跃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多时,一声狼啸骤然响起,在天空中形成震荡回音。
骆晶晶心下一凛,快速看向300名内那道背影。惊愕,座位上空空如也,人几时没的?太快了吧!
距离会场100米的参天大树树梢尖顶,苍狼背手而立,眯着眼睛望着从会场上空出现飞来的那道身影。
寒酸之影由远及近,稳稳当当停落于树梢,轻盈飘逸。
“抽疯吧你,这就是你‘白阁主’淡雅脱俗的形象?”苍狼双臂环胸,将来人上下打量,眼底掠过轻蔑,唇角泛起讽刺。
“呵呵。。。。。。”轻柔的嗓音溢出薄厚均匀的唇瓣,白狼俊雅的面庞散发着温柔和熙的光晕,白净皮肤沾上道道乌漆抹痕,抹痕将他的俊美掩去少许,为他添上一抹不羁。垂下头看看自己的一身打扮,轻笑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个屁!”苍狼毫不客气的用食指戳他脑门儿,“瞅瞅你现下是什么德行?还有点阁主的样子吗?”一身乞丐打扮,破破烂烂、补补丁丁,还有几条破衣料好似墩布随风飘荡。这这这,这还有个霸主的模样吗?
白狼揉着脑门儿浅笑,脑门儿被他戳的通红,未见生气,反倒是眼底闪掠宠溺。“偶尔换换穿着也不错。”
“不错个毛!”苍狼翻白眼,什么跟什么,一下子从霸主换到乞丐,疯了真实!“扇子呢?”平日扇子不离手,现下却看不见踪影。
闻言,白狼唇角上翘,优雅笑容浮现于面,风轻云淡的回道:“碎了。”
“什么?”苍狼大吃一惊,脑海中浮现出一把晶莹通透翠绿的竹扇,竹扇由完整变得支离破碎。“谁弄碎的?”除师傅外怎可有人打得过“三匹狼”?
“我儿子。”白狼温和眸中闪过一抹头痛与无可奈何,“碎半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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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苍狼有种想从树上摔下去的冲动,娘的,如此看来他兄弟三人的下一代全是让人头痛欲裂的主儿!
白狼修长的手指轻拭脸上抹痕,抹痕转淡化为乌有,俊雅面庞恢复白净。“这么惊讶做什么,你儿子不也很令人头痛?”嗓音中蕴含隐隐笑意。
苍狼面色急剧转变,黑区区如锅底,嘶吼:“别跟我提他!”吼罢瞬间狰狞面容,“你他妈找我究竟何事?”不要跟他提骆烈,提起来就一肚子憋火!
“噗——”白狼没忍住笑出声,看来小家伙把暴躁老狼折磨的够呛,否则也不会提及变脸比翻书还快。
“笑屁!说,什么事?”苍狼双手握拳,指关节“咯吱吱”暴响,骨头仿佛要碎。
“火气别这么大,消一消。”白狼左手摸上他胸口顺抚,右手入怀摸索。
“啪”打掉他的手,苍狼狠狠瞪,嘴唇紧抿。
从破衣中摸出一张羊皮卷轴,白狼递到他面前说道:“打开看看。”
苍狼火大的夺过粗鲁拆掉封绳,奶奶的,直说不就得了,还跟他卖关子。
白狼笑意盈盈,手里没扇子真不舒服,害得他老习惯性抬起手来想扇。
羊皮卷轴打开,上头用墨色画笔勾勒出一幅大好河山,卷轴较大,较长,山河处有不少红色的圈圈点点,似是一种标记。“直说,想干什么?”看罢卷轴掀起眼皮直接了当问话,对于没兴趣的东西不需要花费脑筋去想。
“这是一张藏宝图,宝物乃一件背心。”白狼脚尖于树梢行走,由与他对视改为并排凝视卷轴。
“有何功效?”苍狼耐着性子听他挤牙膏似的回答,娘的,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整吗?“
“万宝。”白狼用两个最简单的字来讲明背心神奇之所在。
“哼,垃圾!”不屑,苍狼将卷轴塞回他手里,“我没兴趣!”说罢欲离。
白狼伸臂拦下急脾气的他,所答非所问道:“师傅年底的寿辰你打算送什么?”
离去之心打消,苍狼暴怒的瞪来杀眼,粗喝:“你他妈又想拿我当枪使!”
“说的真难听,我不过是让你练练手,越杀人越有感觉。”白狼总能在风清云淡中把话说的令人毛骨悚然,说歹毒言语时面上又噙着与其师傅同样畜生无害的笑容。可畏,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