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自个儿傻乐起来。
孟月盈嘴角微抽,这样的性子,她娘以前居然还想着要给二哥聘娶她?搭再多的嫁妆,只怕也帮不了二哥什么。
让齐润怡先去找褚惜玉,孟月盈没有急着走。
她看着褚映玉,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对不起”。
褚映玉抬眸看她。
“我知道,我以前挺过分的。”
孟月盈咬了咬嘴唇,“映玉表姐,我其实也不讨厌你,只是觉得你不适合二哥,你的性子太木讷,二哥才华洋溢,有远大的抱负,他需要一个能和他聊得来,能在仕途上帮他的人……”
褚映玉就这么看着她,看得孟月盈的声音渐渐地变低,最后有些讪讪的。
她觉得自己这么想没什么不对,可真的对吗?
作为晚辈,她有什么资格对长辈定下的婚约指手划脚?作为妹妹,连兄长都没发话前,她又有什么资格为兄长不平?
“映玉表姐,我……”
“如果你只想说这些,你可以走了。”
褚映玉脸上露出恹倦的神色,“我不想听。”
孟月盈越发的尴尬,虽然褚映玉没说,但她所有的反应都在表明,自己就是在说一堆废话,连道歉都没好好地道。
她又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闷头离开。
孟月盈来到褚惜玉的浣纱院,还没进去,就听到齐润怡欢快的声音。
褚惜玉还在禁足。
纵使被禁足,伺候她的人都没敢放肆,更不用说浣纱院里的摆设和吃食都极为讲究,还有那墙角点燃的薰香,也是最上好的。
孟月盈坐下来,看着浣纱院里的一景一物,回忆先前在秋藜院所见,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长平侯府长辈的偏心。
褚映玉就是在这种极度偏心的环境中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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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收到姚桃的信,褚映玉就开始数着日子。
特别是随着姚桃归来的日期越近,她越是难以平静,晚上能睡着的时间更短,每每都会被噩梦惊醒。
不说寄春,就是秦嬷嬷她们,都能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
寄春担忧地问:“小姐,你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噩梦?看你眼底的青色越来截止重了,以前都没有这样。”
以前好歹还能勉强地睡一会儿,现在几乎整晚没能入睡。
褚映玉摇头,神色恹恹的,“没事……”
她只是梦到上辈子,姚桃的死讯传来时,在京城引起极大的轰动,圣人震怒不已,派兵前去剿匪。
可那又如何?姚大将军的妻女皆已亡于山匪之祸。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不是山匪之祸,而是有人想让她们死,以此来重创姚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