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祭拜过月玲,回到家,走近儿子的屋里。
“醒啦!好些了吗?”县令看着汪瑞说。
“好些了,就是还有些疼。”汪瑞一副难受的样子,回答着父亲。
“大夫说,好多伤口都也结痂,快好啦!”旁边照顾汪瑞的丫鬟,香儿说。
听了丫鬟的话,县令说:“那就好,瑞儿,爹想问你,以后还想要娘不?”
瑞儿听了突如其来的问题,有点莫名其妙。
“我有月玲我娘,还有大娘,两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奶娘,已不缺娘啦!”汪瑞说。
“可你大娘她吸大烟,中毒至深,她连自己的命都朝不保夕?何况照顾你?你已长大,已不需要奶娘,因为她也要回家过日子。你玲娘……”县令说到此处,停顿了话语。
汪瑞听了,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看着一脸心事的父亲,闭着眼睛默不作声。
“爹,您开心就好?瑞儿让爹操心了?”汪瑞说。
县令看了看儿子说:“爹爹也许不该问你这些,徒增烦恼。好,你先休息吧!爹爹待会来看你。”县令说完离开。
屋子里,留下了汪瑞静静地听着,死一般的沉静,看着清空的世界,他多想人间不装那些烦事,人与人见面就只有关心。对于现在心里无头绪,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都让无可奈何去管好了!
“好想,要是娘活着该有多好,可以不用有这么多烦心事,乐时,痛时都可以扑进娘的怀里,撒撒娇,可现实是爹爹天天满心惆怅,哪有地方,留给我……唉!这些想又能如何?”汪瑞自言自语地说。
想到这里的他,看着窗外的丫鬟香儿,好像有主意,就不再想啦,便闭上眼睛睡觉,想让夜晚很快过去。
自从月玲过世,绪泽心情一直不好,整日酗酒,到处胡说,左手拿着酒,右手不停地挥泪比划,走着走着,打开一家店铺的门。
“这是个克死女人的男人,你认识吗?他就是那个无能的,又让老百姓受苦的县令,到他手,就没有一个得好的女人。”绪泽说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睡起来。
“唉!胡说什么呀,这可真是。还敢跟县令弄点破事,纯粹找事!去,去,去,哄出去?”店主看见他,气得要哄出去。
“听见没?哪你都敢睡?胆肥的家货?”店小二用脚打发着绪泽。
绪泽醉得像听不懂别人的语言,自己一个劲地重复说。里倒歪斜的,跟头把势地爬出店门。
店主见了烦得不行,喊几个人说:“再在门口,拳头伺候他,狠狠地打。看看他那一副穷酸相,连狗都不如,还敢四处告县令的状,呸!真是自讨苦吃。这有些人啊,就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再说话,难整?”
这时月玲娘,白发苍苍,夜里带着外孙女朵儿,正出来寻人。
“外婆,我领你去那面?听那面过去的人说,好像有个人被打了。会不会是?”朵儿拉着外婆往前走。
朵儿和外婆走累了,问过路的人。
“看见一个拿着酒壶的男人吗?”朵儿问。
“没看见!”路过的人说。
“没有!”……就这样一直打听到夜半,正在绝望的顺别的路往回走时,朵儿终于见到爹。一看满身的伤,已被打晕在街边。
“外婆,我们又弄不动,这可如何是好?”朵儿说。
“想点办法,找个能抬的东西,像竹杆之类的。”外婆说着和朵儿找起来。
“这些行吗?”朵儿捡一个破竹挑说。
“行,咱先在附近找个避风的地方,给他熬点汤水,等他醒来再回去吧?我们拖不动,到不了家,只能这样?”月玲娘叹气的说。
第二天清晨,醒来的绪泽,看了看身边铺的干草,还有篝火的痕迹。朵儿在一旁睡在了外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