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灼却没犹豫,反而先她一步将身后的门关上,走了两步,又回头看过来。
神色冷淡,没什么耐心。
“走不走。”他问得反而像个领导者。
都这样了,臣妍也懒得再装下去,出门后,头也不回,直奔来酒店时的那条小路。
路的尽头,香火铺老板正悠闲地搬着板凳,拿着笤帚,洒扫起门前杂物,预备着关门。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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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刻意留了一段距离,等在小楼旁的梧桐树下。
树叶沙沙作响,她反反复复地确认着臣女士是否来了消息。卓灼在一旁站着,不知道看向哪里,同样毫无动静。
等得焦灼时,周缘缘终于于千里之外,回她的qq消息。
周缘缘:什么情况?
臣妍差点眼眶一热,无声地回她:有点难受
周缘缘:明白了
下一秒,消息变作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青春年少时,好朋友总是很多时候的依靠。
臣妍说很多,又听了很多,心下越发安定。
抬头时,才发现卓灼人影无声无息地不见,应当是刻意腾出空间给她。臣妍怔过半秒,干脆不再压低音量,倾泻着自己的担忧和思虑。
夕阳西下,香火铺被卷帘门封得严严实实,只剩一点碎纸飘在空中。
不知过了多久,臣女士从楼上下来,眼眶发红,脸色苍白,神情不能说好,脚步却很稳当。
臣妍眼疾手快,两步追过去,扶住掌心。
卓灼是在这个时候再次出现的。
就像有千里眼,顺风耳,最需要他时,从天而降。手上拎着一个口袋,无声无息地在另一侧把人扶稳,稳重又可靠,唯独呼吸有些纷乱,像是从什么地方赶过来。
不过,这会儿,臣妍也没心思问他。她一心挂在臣女士身上,眼神专注,只来得及问起长辈冷暖。
等三人终于到酒店,饭点早已经过了。
臣女士缓过情绪,慢慢在靠窗的那张床躺下,耐心地同他们俩说没事。
“还有点收尾的手续,”她将这事儿说得工作一般客观,补充道,“再呆一天就可以回家了。”
臣妍这次还是忍不住,变作强硬的那一方。
“不管,”她盯着对方的眼睛,尽力表达自己的决心,“明天我得跟着。”
卓灼是唯一没有说话的人。
在这方空间里,他几乎没有动作和声响,退出房门也作得无声。
待臣妍反应过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白粥和小菜,另附两杯满满当当的、冒着热气的白开水。
因为本身没什么食欲,索性将菜品端至床前,看着母亲吃下。
等扶着臣女士终于彻底躺下休息了,方才长舒一口气,回到桌子面前,托腮呆坐。
思绪得以放松,外面的麻雀同样散得一干二净,只留给人空荡荡的、灰雾色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