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贺州早已戒严,皇帝若是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事儿,那赫连峥是首当其冲的,她也得跟着玩完儿。
虽说此时去找赫连峥实在是不太恰当,且她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是事急从权。
打定了主意,虞清姝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缙云。
“缙云,侯爷今日在哪里当差?”
“姨娘此刻去怕是不妥当。”缙云想了想主子走之前的交代,答道。
虞清姝顿住,罢了,倒是她昏了头了。
缙云都没跟着去,别说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妾室。
“那侯爷可有说几时回来?”
“若是依照往年的惯例,侯爷是要护着陛下在郊外住上几日的。”
几日的时间,若是要发生什么,就迟了。
缙云摸了摸脑袋,“姨娘可是找侯爷有什么急事?”
侯爷说了,若是姨娘找他,就给他送信,他只需好好儿留在姨娘身边护着姨娘便是。
“你难道没觉得刚才的那个乐坊有问题?”
缙云摇摇头,不觉得,那夏娘子多美啊。
人美,难得的是乐器弹得好,自己独自一人在这贺州城里立足,还养活这么多小娘子,是个厉害得呢。
虞清姝也摇头,心说难怪侯爷不带你,可见是个蠢的。
“我问你,那夏娘子可是说自己是江南的人?”
“是。”
“那我是哪里的人?”
缙云脸色一红,慌忙作揖,“属下万万不敢窥探姨娘的事情,侯爷要打死我啊!”
虞清姝:“……”
你想得可真美!美得你!
“我父亲虽然是在元京做官,可他和我娘是在金陵认识的,我也随我娘在金陵长大。”
“我对乐器及其弹奏流派极为熟稔。”
缙云这才后知后觉,“所以您认为夏娘子有问题?”
“是,现下是特殊时期,容不得忽视。”
缙云能跟着赫连峥,也不是个完完全全的傻子。
一个女子隐姓埋名在这边关城池,风霜雨雪的几年,若她真没有问题,大可大大方方的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为何要编纂假的?
稍加细想,他就惊出一身冷汗,脸色骤然凝重起来。
“属下这就去查这个夏娘子。”缙云抱拳,提起缰绳就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