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里可是天居,你大胆闯进去已经违反堡主的命令,再动粗,后果你得自己承担。”几个家丁不能进来,只好在外头大声警告那丫鬟。
“哼,我可是少夫人的人,打个小小婢女算什么?”那丫鬟虽然这么说,却也不敢再动手,又继续质问:“快说,堡主昨夜去哪过夜了?还是你施了媚术,让堡主回来找你了呢?”
“怎么可能?也许你该去问堡主的侍妾们才对。”她耸耸肩。
虽然早上他人在屋里,但她哪会知道堡主抱完少夫人之后,又去了哪个小妾房里?少夫人的洞房花烛夜不完美是很令人同情,但怎么能怪她呢?她只是个无辜的小小婢女啊!
“你一定要和少夫人作对吗?”那丫鬟却认定她和堡主之间有暧昧,不相信她不知道堡主的行踪。
“你都不听人说话吗?昨天堡主交代不必等门,所以我早早就休息了,一觉到天亮,我哪知道堡主昨夜去哪了,他不是应该和少夫人洞房的吗?照理说他的行踪少夫人最清楚嘛!”宋皖荷也恼了,干脆以一般情况堵死她的嘴。
“你……”那丫鬟问不下去了,再问她岂不亲口承认堡主昨夜没和少夫人洞房?她太小看这丫头了,居然拿话堵她。
“你最好小心点,少夫人不会放过你的。”那丫鬟狠狠地撂话,然后恨恨地离去。
“不放过我?我是招谁惹谁了?”她大大地叹口气,看来往后她没好日子过了。
宋皖荷才走进屋里,门口又传来叫嚣声。
“怎么又来了?”她垂下双肩,探头一瞧,这回来人比较客气,站在庭院外没敢进来,她只好踱到门口。“请问有什么事?”
“你……真是丫鬟?”少妇打量着她。
宋皖荷见她穿着绸缎袍子,头上戴着精致的饰品,看起来很像是杜家工坊出品的上等好货,少夫人不可能亲自上门,那么是那家伙的某个侍妾啰?宋皖荷无声地叹口气,她的好日子真的结束了。
“我是,请问这位夫人有什么事?”她客气的问,在这四面楚歌的早上,她不想再树敌了。
“我……我是想探听一下,堡主……嗯……打算怎么处置我们?”被唤一声“夫人”,来人语气也客气许多。
“处置?什么意思?”
“少夫人进门了,不过少夫人并没有住进天居,倒是你进来了,而堡主好久没……嗯,我很担心……”那名侍妾真的一脸的焦虑。
“我没听说什么,再说我只是个小小奴婢,你和他才是真正有关系的人,若他没对你说,就应该不会有什么异动不是吗?”
“是这样吗?”
“我想是吧!”
“你真的不是他的──”
“我不是,你看!”她把抹布拿给她看。
“可是你可以进天居,真的没有侍寝吗?不然他这次回来怎么就没来找我们了?”
“当然没有了,我是侍女不是侍妾,再说堡主忙着娶亲和公务,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是吗?”侍妾只好一脸疑问地离去。
“怎么没半个人信呢?”她垂着肩走回屋里。
但这位侍妾的话还是令她讶异不已,他回来后没找人侍寝?不行,她不能胡思乱想,他们回来至今也不过四天,这样并不算奇怪吧?
接着,另外两名侍妾也都找上门来了,同样问了一堆问题,而且每个都坚持她一定有爬上堡主的床。
真是的,他们真以为爬上那家伙的床很有面子吗?她却觉得丢脸,她才不去和一堆人分享男人呢!
直到近午,宋皖荷已经被累惨了。
“少夫人的丫鬟再加上三名侍妾,再加上她们的婢女,天,她们怎么这么闲?就不许我喘口气吗?”
她刚喝了口茶,听见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她真的恼了!
有些烦躁地喃喃自语:“别又来了,我真的不知道堡主昨夜上哪儿风流了,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去临幸各位,至于他要去哪儿,更不会告诉我这个小小奴婢,你们可不可以放过──”
她很哀怨地边叨念边转身,想出去应付那些无聊至极的人们,却对上一双诧异的眸子,她的抱怨消失在空气中,只剩嘴巴张得大大的。
“有人来找你麻烦?”雷皓天扬起眉头,那神情说不悦简直太轻描淡写了。
“呃……只是一些问话啦!”
“问话?谁来过了?”
“一定要说?”
他偏头睨着她。
“就是那些人呀,你又何必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