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是给田禹挣个印象分。
顺着他的手指,太子看了一眼田禹他们,点点头:“田卿有心了。”
在他的眼里,不就是在河里搭一个桥吗,一点小事罢了。
看太子又和一个大臣说事,杨镇只好退下。
太子的辂车堵在渡口,后面的队伍也跟着停了下来,渡口被围的水泄不通。
追兵随时都可能过来,后面的士兵都躁动起来。
陈普过来催促道:“殿下,该启程了,追兵离我们还是太近。”
太子立刻顺坡下驴,上了肩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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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禹就这样看着,看着太子优雅从容,好像后面没有追兵,也没有人在拼死抵抗,帮他争取逃跑的时间。
直到太子躺在肩舆上,被一群膀大腰圆的士兵抬过河。
杨镇带兵把守渡口,维持秩序。
足足一个时辰,太子的人才全部过了黄河。
杨镇留在了最后,直到他的亲兵都上了浮桥,才和田禹拱手道别。
当肩舆上了黄河南岸,太子暗暗吐了一口气,终于摆脱了追兵。
逃亡至今,他终于放松了下来。
再向南,就是支持自己的势力,尤其是江南。
安全了!
今天的天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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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征用了一个大臣的马车,服侍太子上车。
向前走了一段路,太子突然想起了浮桥。
只要烧了浮桥,宣府骑兵就要花上几个时辰才能过河。
太子掀开车帘,问道:“都过河了吗?”
有侍卫回道:“回殿下,这个时辰应该差不多了。”
“派人烧了浮桥。”太子命令道。
侍卫疑惑道:“还有断后的军队未至,是现在就烧,还是等他们过桥了之后烧?”
太子身边的大太监明白太子的意思,早一点烧了浮桥,以防落入敌兵之手。
他眼珠一转,尖声道:“田大人已经全军覆没,不用等了,现在烧!”
侍卫惊道:“此话当真?”
大太监怒了,尖叫道:“你是在怀疑咱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