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他们去募兵,对外宣称是去外地进货,方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去七八天没有信息,难免她挂念。
“谁稀罕他的信!”方琴一跺脚,拧身回了后衙。
田禹哈哈大笑,冲着她的背影道:“燕大哥这次是去办正事,一开始事务繁多,不方便写信啊!”
春茶没有走,在一旁抿着嘴笑。
田禹拿出信递给她,她才一溜小跑,追方琴去了。
田禹摇摇头,方琴这次来,也不知道是问韩休,还是问燕大哥。
也许问韩休不过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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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禹刚要坐下,彭思文匆忙走了进来。
田禹有些意外,因为今天彭思文有些焦虑。
前天田禹和他还见过面,当时他满面红光,脸上的皱纹都抚平了不少。
早已不是刚出牢房的那会,充满憔悴、落魄和恐惧。
“彭掌柜,稀客啊!”田禹笑道。
白糖的产量太少,给谁,不给谁,由彭思文一个人说了算。
至于东家田禹,生意上的事情从不掺和,全权交给了彭思文和陈明发两个人。
彭思文现在每天被商人们捧着,宴请不断。
即使推官在的时候,他都没这么风光过。
他也不负所托,不仅卖白糖,还搭售各种其他商品,海产干货、瓷器、绸缎……
生意被他经营的红红火火。
彭思文面带焦虑,拱手道:“大人,蔗浆涨价了。”
“哦,怎么个涨法?”
“一瓦罐,过去是一百文,今天突然涨到了五百文。”
田禹皱了皱眉头,这价格是坐了火箭了吗?
“不是有相熟的商家供货吗?”
彭思文有些尴尬,“是有一两个相熟的朋友,可是他们现在买不到蔗浆。”
“蔗浆都去了哪里?”田禹问道。
“莱州府不产蔗浆,都是从外地运来。现在陆地断了,都是从海上来,可是货到码头就被人全部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