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一手扶在他腰上一手扳着他的下颔亲他,从光洁而布满汗水的额头亲到嫣红的眼角,仔细地吻去泛着水光的眼底的生理性泪水,然后亲昵地蹭了蹭鼻尖,重新来到通红的唇,并不深入,只是浅浅地吻着。
迟氿湿漉漉的眼睫颤了颤,手指颤抖着抓住了他的手腕,好像波涛中沉浮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用力得指甲泛白。
萧然抬眼瞥见,一把扣住了他指缝都布满冷汗的手,举到唇边在手背轻轻一吻,然后唇舌沿着手背来到无名指第二指节。
“你手背上的这个纹身,是什么?”
之前还是没有的,上一次在床上的时候,萧然也曾见过这个红色的纹身,上面好像是纹着什么符咒之类的图案?这个纹身,好像是跟随着人的体温浮现的。
迟氿细长的眼尾勾了勾,眼底多了几分戏谑,“能蹲进监狱里面的社会不良青年,有个纹身在身上有什么特别的。”
萧然好像头一回看见这只手似的盯着它看了几秒钟,然后忽然低头咬住了那截手指。
他咬得很重,牙关松开时迟氿苍白的手指顿时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暗红色齿痕,再重一点就能渗出血来。
萧然联想起了迟氿身上背负着的重案,他那样的残忍方式……有没有一种可能,会是在举行着某种仪式呢?
“纹身这个东西,在一些宗教里面,总会代表着某种不一样的特殊含义。”
迟氿有点汗颜,“我背后可没有什么邪恶组织。”
“哦?是吗?”萧然依旧保持着观望态度,并默默地记下了他手背上的图案。
“话说……萧警官,你这样动用私刑,我是可以上报的吧,毕竟我有很多证据。”
萧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半晌忽然才回过味来,明白了所谓的“很多证据”是什么。
“哦?是吗?那你可想好了再去,要描述详细经过的。对于这些证据,上面的人问下来,小鬼该怎么解释呢?是说:为了寻求庇护,我爬上了萧警官的床,每次都被他弄得……”
萧然这骚话,还没说完呢,就被迟氿给羞愤地打断了。
“胡说!胡说!我才没有寻求你的庇护!也没有爬床!明明就是你……!”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声。
“怎么不继续说了?嗯?”
迟氿仰起头呜咽一声,嗓音完完全全被情欲侵染,喑哑软腻,像小动物被逼至绝境战栗的悲鸣,起不到什么威慑的作用,只能勾起捕猎者心底更为暴虐的欲望。
“你。。。。。。我还。。。。。。不想,因为这种事。。。。。。去医务室——!”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迸发,升腾,他们最终融为一体。
监狱外,幽幽的月光照进每一个幸福的家庭里,可是永远照不进监狱的一角,因为监狱里没有窗。
……
次日。
正午,萧然睁开了双眼,怀里面……还紧紧抱着一个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