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轻轻地笑了笑,一只手抚上他的脸,爱怜的摸了几下,语气仿佛最温柔的情人,说道:“不要再想着逃跑,你是逃不掉的。你是我的,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属于我。”他说着,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迟氿的脸颊,感受着他的温度。
“我喜欢你眼睛的形状和它看着我的样子。”萧然吻上迟氿的眼尾,取过一条领带,蒙住了他的眼睛,“但为了防止接下来我看到这双漂亮的眼睛会忍不住心软,还是提前先蒙住吧。”
他慢慢地将领带系在迟氿的头上,然后打了一个结。
领带的颜色是深红色,和迟氿很搭配。
他这样实在是很漂亮。
白皙的皮肤在光下像是上好的白瓷,而红领带置于他身上,加重了这种对比。
迟氿的心已经沉到谷底了,茫然的到处转头,到处都是黑色的世界。
翻腾在眼前的情绪瞬间被黑暗吞噬,迟氿的眼睫与领带布料摩擦出微弱的声音。
他依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黑暗中涌动的暗流,而暗流的最中心是萧然,他是万物阴沉时的唯一亮点,夜色降临时的唯一光芒。
迟氿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旋涡中,被萧然的气息所包围。他无法逃避,也无法反抗,只能任由萧然摆布。
原来还是会心软吗?
骗人……
骗人!
如果真的会心软,又怎么可能会不顾他的眼泪,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给他注射那种东西。
这么高纯度的毒品什么时候会发挥作用呢?
静脉注射的效果立竿见影,迟氿的脑袋里突然间雷鸣闪电。他的血管疼痛难忍,内脏也跟着一起疼痛,呼吸变得异常困难。
他的血压急剧升高,一抹红瞬间冲上面颊,恶心得他想要干呕。
萧然怜惜地摸了摸迟氿的嘴唇,那里毫无血色,却依旧柔软得像花瓣,他叹息了一口气,说道:“早就提醒过你,不要逃走,怎么偏偏就是不听话啊……”
在领带的遮盖下萧然看不见那双好看的眼眸,却能推断出那里一定藏着些惶恐和不安。
“萧然,你这个混蛋!”迟氿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在绝望中不抱希望,开始破口大骂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怎么不可以这样对你?”萧然反问道,“你是我的人,我有权利对你做任何事情。”
迟氿脸颊鼓了起来,默不作声地这样生了一会儿闷气,“你刚刚自己也说了,我们没在一起过!我算你哪门子的人!不过是上过几次床的关系。顶多就算是个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