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回南部不是要你做台佣,你他妈的可不可以乖乖在床上躺到我自然醒来再起来?七早八早就见不到人,到底你的老公是谁?你不在房里陪我——”
“等、等等……律仁哥,你不是我老公呀……”这两个字将她拉回神。
“谁说我不是的?”似乎非常不满意这说法,周律仁声音高了几度,“我现在跟你求婚,你嫁不嫁?”
啊?有人这么求婚的?
“说呀,”大暴龙没耐性地又吼。
“……我嫁。”
提亲,喜饼,婚纱,宴客……省掉订婚这一道,直接结婚。
周家长子在最快时间内,遵照传统礼俗,完成终身大事。
婚礼当天,一早就集合在门外路上整车的几道身影,窃窃私语。
“真是见鬼了,没见大哥那么勤奋,赶得那么急过。”宝扬拉着红色滚金边的缎带,边绑边念。
周律英在另一头做着同样的动作,无所谓地耸肩,“早点办也好。天下太平。”
被勒令站在一旁监工不准乱碰的游尤亚,耳中听着两人对话,眼睛却不断朝宝扬身上瞄。
“老婆,你近视度数增加了?”余光瞄到一旁的老婆在自己面前猛盯着别的男人瞧,周律英轻敲车顶提醒。
“不是,是他……”指了指宝扬,游尤亚又比向自己的脸颊,“和你上次一样啊。”红一块。
之前老公脸上那块原本带点粉的红色,在一天内转成暗红,第二天变成紫色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瘀青。
那个瘀青连跟着他好几天,让他在公司里接收到一堆异样眼光,现在仔细瞧还是可以发现一点颜色,可见这场婚礼速度之快,连小小的瘀伤都赶不及痊愈。
“人人有奖。”他浅笑解释。
宝扬没好气地翻白眼,“见识到了。”
明明不关他的事,谁知道那老大会因为一次被惹毛,就把之前的旧账全拿出来算?那次钥匙事件他原本都说算了,结果一抓狂就把“算了”两字收回。
在公司里忙得昏天暗地的他,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大家,没想到收到邻家大哥要结婚的消息赶回来,迎接他的就是传说中的铁拳。
莫名其妙,哪个新郎会在婚礼前殴打伴郎的?
“大哥都不讲道理吗?”他咕哝道。好歹他们也算帮忙撮合的媒人耶,怎么能论罚不论赏。
“去试试,我精神上支持你。”周律英笑得非常诚恳。
摸摸鼻子,宝扬决定当自己什么话都没说。
经历连日来的马拉松式结婚流程,终于在这日,两位新婚夫妻回到了自己的爱屋。
依据双方家长同意,两位新人工作都在北部,新娘又是家中独生女,所以新房就买在女方父母家附近,让二老想见女儿就随时见得到,至于男方家——偶尔回去住住就好,他们家人口过盛,少一双多一双筷子都没差。
“不行了?”回到新房,连日来的疲惫一拥而上,楚小茜几乎想用爬的爬上床去。
同样一脸倦容的周律仁,进屋后两手东西随手一丢,将快趴到地上的小妻子拦腰抱起。
如同闹剧般的求婚,原本以为小丫头事后会向他抗议,要求再补过一回,结果她二话不说就嫁了,积极的程度,就像是怕他会中途悔婚的样子。
“律仁……”落进温暖的怀中,柔顺的小猫缱绻依偎,眼皮已撑不开地阵亡。
周律仁不觉莞尔,迈开大步,将小妻子安顿上床。
还好,事后从她口中问出她那阵子怪异的原因了,竟然只是因为他没跟她说过那三个字,她因此而不安的开始胡思乱想。
他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误,爱了就爱了,不觉得有必要特别把那三个字说出来,但没想到因此会造成小丫头下意识的不安,只好往其他地方努力,例如,求婚,以期达到可以证实“感情”与“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