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憋住了笑,红着眼睛看他。
洛怀以为何胥这是在生气他告密,轻笑一声,蹲了下来,抬手想用指腹抹去他的眼泪,但是景良途已经率先撇过头去,洛怀的手指从他的额角蹭过。
他低笑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桀骜不驯的,从来也学不会低头。”
“不过你不低头,怎么会知道低头了就不快乐呢,试试放松下来,做做oga怎么样,我保证那滋味会比你想象中要快乐许多。”
景良途对他的洗脑战术毫不理睬,只是默默靠着墙,防备着他的一举一动。
洛怀抬手抚上了景良途的脸,如他所想,那脸颊摸在手心里,沁着一股凉意。
景良途冷冷道:“别动手动脚的。”
洛怀立刻配合着做了一个举手投降的动作,有悔意,但不多,眼里的玩味更重。
景良途目光凌冽地看着他:“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洛怀:“还能怎么样,我想娶你啊。”
景良途冷笑:“娶我又能怎样,这样可以弥补你总是在我之下,当万年老二的缺憾吗?”
洛怀脸色微变,但是很快又恢复原状,轻笑道:“你讨人厌的样子还真是分毫不变啊。”
景良途:“彼此彼此。”
洛怀却又道:“但我就喜欢你这幅明明不服输却又偏偏要受人桎梏,身陷囹圄,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压低声音,不知是故意吓他还是真心如此:“真想用令你恶心的床事将你毁掉,我想那一定很有意思。”
景良途:【系统,这可不是一般的变态,这是王维诗里的变态。】
系统:【你这么造谣,王维棺材板子压不住了。】
景良途露出一副屈辱至极的模样:“你永远无法毁掉我,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个地步,我会选择自我了断。”
洛怀愣了一下,表情也慢慢正经起来:“别这样,我开玩笑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开玩笑。
景良途死死地盯着他,仿佛在拷问他的良心,拷问他们曾经的同窗之情。
洛怀拿起餐盘里的勺子。
景良途:我盯。
洛怀舀了一勺汤。
景良途:我盯。
洛怀将轻轻吹了吹。
景良途:我再盯。
被景良途盯的后背发麻,洛怀道:“你不要这样盯着我,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
景良途没有说话。
洛怀:“来,张嘴,吃点东西吧,别把身子饿坏了。”
景良途:“滚。”
洛怀的眉眼压了下来:“我劝你还是听话一点,硬骨头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当勺子递到景良途的唇边时,他嘴唇紧抿。
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景良途对一切东西都存疑,不敢吃任何东西,生怕里面放了什么。
洛怀的耐心快要耗光,他伸手钳制住景良途的脸颊,强迫他张开嘴,将勺子送进了他的嘴里。
这粗暴的动作让汤液呛到了嗓子,景良途连忙将它吐了出来,连声咳嗽,表情十分难受。
这下,洛怀也拿他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