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员外见管家被打的双眼翻白,已经吓的魂飞魄散,连忙点头:“小老儿明白,以后绝不敢再做这种事儿。”
姓吴的小官早已吓得不敢说话,只是跪在人群中瑟瑟发抖。
曹华偏过头看了他一眼:“身为朝廷命官协助侵吞私田,此事担主责,押回去按律处置。”
吴县丞闻言脸色唰的雪白,跪着爬了几步:“都督恕罪,卑职。。卑职也是为您。。。”
“我他妈管你为谁办事?”
曹华一把揪住吴县丞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别以为是给我曹华办事,就可以为所欲为,我需要你献这点殷勤?”
吴县丞喘不过气,浑身颤抖,连挣扎也不敢。
曹华如同提着一只鸡仔,转眼望向诸多黑羽卫和管家齐彦:
“这是最后一次,再让我发现,有人打着我的名号干私活,别怪我不留情面。”
黑羽卫站的笔直,丝毫不敢怠慢。
齐彦哀声惨呼,连连点头。
曹华把人丢在地上,摔得吴县承一声闷哼,又连忙翻起来跪在地上。
“走!”
黑羽卫松了口气,拎着哀声连连的齐彦,跟随马车离开了骆家庄。
路上,寒儿坐进了马车,看着脸色铁青的公子,犹豫许久,还是开口:“公子今日,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曹华靠在马车里,揉了揉额头:“家业大了,这种事免不了。现在不杀鸡儆猴,那些个钻空子的官员必然层出不穷,还不知会闹出什么样的荒唐事。”
寒儿点了点头,看向被架在马背上皮开肉绽的齐彦:“齐管家。。。终究是自家人,公子惩罚太重了些,公主那边。。。”
“我去和公主解释。”
“哦。。。”寒儿终究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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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后,曹华返还典魁司当职,管家齐彦则被送回了武安侯府邸。
齐彦被打的皮开肉绽抬回来,整个武安侯府都乱成一团。
赵天洛急匆匆从后宅跑出来,瞧见趴在担架上哀嚎的齐管家,眼中显出几分恼火:
“谁这么大胆子,敢打我武安侯府的人?”
护卫已经听说了消息,走到跟前面色尴尬:“是。。。是曹驸马打的。”
“什么?”
赵天洛一愣,满眼不可思议,她偏过头来:“为何要打齐管家?”
护卫想了想,便还是把时期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赵天洛听完之后,眉头紧蹙,却也看不出什么喜怒,只是望了齐彦一眼,便转身回了后宅。
胡兰和齐彦是夫妻,几乎哭成泪人,扶着脸色发白的齐彦,怒火中烧道:“曹驸马实在不讲情面,都是自家人。。。”
齐彦挨了顿板子,此时那里敢再说曹华的不是,只是悲声道:“我齐彦为武安侯府办事,即便有小错也不该大庭广众责罚,唉。。。是我事没办好,让曹驸马难堪了。。。”
胡兰心中颇有怨气,左右看了看,见没啥外人,才怨怒道:“曹驸马也不是什么清官忠臣,自个儿胡作非为,却对家里人这般不讲情面,真是。。。亏的公主还对他这般容忍,在外养个小狐狸,此时却装起了大公无私。。。”
齐彦正唉声叹气,闻言眉头一皱:“有这事儿?”
“我和丫头亲眼看见,岂会有假。”
胡兰本就心有怨气,此时更是恼怒:“昨日在宝塔寺瞧见的,曹驸马脾气大,公主知晓也只能忍气吞声。。。。哼,本就愧对公主,现在都对公主的人下重手,日后那狐媚子进了门,还不得骑在公主头上。。。”
叽叽喳喳。
几个丫鬟也说起了昨天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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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
曹华忙完了典魁司的公事,回到府中天色以黑。玉堂和绿珠两个丫头,正在教新来的丫鬟打麻将,都是些年岁不大的小丫鬟很好骗,玉堂故意输了几次,便引了一大堆人过来,看模样马上就要开始割韭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