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北面的一间厢房的窗户,还敞开着。李洛也懒得再走正门,直接飞掠而起,破窗入屋。
反正已经付了银子,走哪里也都是一样的。只因怀中抱着一个姑娘,招摇过市,总免不了惹人非议,遭人妒忌,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
李洛将林姚安放在床榻之上,似乎要图谋不轨的样子。
林姚嘴上已然嚷着:“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不要你治,我死也不要!”
李洛微微摇头道:“不行,你看你这脾气越来越大,戾气越来越重,再这样下去,你会变得狂躁不安,走火入魔的。”
林姚大叫道:“我自己的命,我自己说了算,用不着你操心!”
李洛却耐心劝慰道:“不许任性,看你这样子,已经剧毒攻心,随时都有性命之忧的。”
林姚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所以有句话叫做好了伤疤忘了疼,病痛全无乱蹦哒。
“那你说,我既然身中剧毒,为何到现在还没死?”
“因为你死了,这个故事就结束了。”
“啊?你说啥?”
“噢,没事。”
李洛埋头忙活着,不知从何处取来一个布包,里面一排排粗细各异的银针整齐排列着,李洛是不是取出一根,在林姚身上各处穴位上比划着,时不时的摇头叹息。
“这法子虽秒,可是极为反复,需要将你身上各处穴道扎个一遍。才能控制气血,将毒逼个干净,可是稍有不慎,扎错一个穴位,气血逆流,剧毒攻心,可就大事不妙了。所以,为了确保施针准确无误,还是将你的衣服褪去为妙。”
林姚一听这话,更是气的怒火直冒,呜哇乱叫道:“李洛,你这个无耻淫贼!我早知你不怀好意,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要你好看!”
李洛道:“哎?这会你还装模作样,那日在银月楼的厢房中,是谁对我又亲又抱……”
林姚听闻,娇俏的脸庞立时浮现一抹桃红,六神无主,游目四顾,嘴里只低声嘟囔着:“什么?那日你居然!没有被迷倒?那岂不是?!
林姚心中又气又恼,又羞又愧,她一直以为那日自己的窘态不会有人知晓。但却万没想到,李洛居然是故意装晕的。
想到此处,她双目微阖,不再言语反驳,似乎欲任其摆布,或许这个臭李洛,就是上天派来惩治自己的。
李洛见到林姚服服帖帖,自然满心欢喜。看来女人就是要睡服的,他也不急于一时。他忽然想起,还有一些药材没有备齐,便急匆匆夺门而去。
林姚见有机可乘,怎会放过这个绝佳机会。赶忙凝神静气,蓄力运气,不大一会儿就冲开了穴道,行动自如了。
林姚下意识的摸了摸腰后,发现那只火山寺的令牌不见了,心中想着,一定是方才落水的时候遗落在池塘中了。径直走出门外,见到廊内无人,便要离去寻那令牌。方要下楼,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么寸,碰到李洛折回?于是赶忙侧身一避,躲在柱后隐蔽。偷偷侧目瞄了一眼,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来人确实程万里!
林姚见他朝这边径直走来,心中盘算,若是此时忽然现身,自会被他发觉。如今不知对方底细,若是秦若柳和徐松涛跟在其后,三人齐齐攻来,自己一时间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微微转头,瞧见了回廊尽头处有间屋子,门缝虚掩,心念一闪,不如先躲屋内,待那程万里回到厢房,探虚实,再伺机而动。
林姚主意已定,便三两步跨进屋内,发现房间内十分齐整,并无人住,却听到程万里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将她堵到门口。
啊?不会如此巧合吧!难道他住的就是这一间房?
房间窄小,只因为靠墙,并无外窗,几乎无处躲藏,唯有床榻中已拉下了帐幔。只好纵身一跃,滚到床上,盖上棉被。
如此一来,等程万里休息之时,攻其不备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