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松涛却并未离开,一直在躲在院内看着这场好戏,见到方信哲与安赛蜜分道扬镳,不由拍手称快,对慕容贞这条离间之计大加赞赏。
慕容贞却只是冷冷一笑,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
“让他们分开,并不是我最终的目的,若他们互相厮杀起来,那样才更有意义。没想到这峨眉派的方信哲如此胆小怕事,只因见我碧水山庄人多势众,便不敢与水清浅上前理论。”
徐松涛在一旁安慰道:“贞儿,没想到你的心思既歹毒有缜密,我还真是有些怕了你的,莫非你想要施以一箭三雕之计。”
慕容贞冷哼一声,并未吭气。
徐淞涛故意打趣道:“俗语道,老嫂比母,小叔子似儿。你对水清浅那小子,还真是操心不少呢。”
慕容贞回眸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冷冷骂了一句道:“滚,我有那么老么。”
徐淞涛见到慕容贞怒意未消,也不敢再嬉皮笑脸,便肃然说道:“不过,现在只剩下区区一个水清浅,我还是有些胜算的,你若要对他动手,招呼一声便是。”
慕容贞面色微沉,冷然说道:“你可别忘了,他可是有水纹剑在手,就你手上那堆废铁,又怎会有十足把握?再者说,在这里动手始终不能够掩人耳目。还要想一个万全的法子才是。”
慕容贞紧握拳头,猛然向桌面捶打一下,愤恨切齿道“话又说回来,我现在见到他手中的水纹剑,就气不打一处来。”
徐淞涛见状赶忙安慰道:“哦,何事惹我的贞儿如此气恼?”
慕容贞道:“我这个偏心的老公公,最信任我们老大,所以放心将碧水山庄交给他打理,自己做了甩手掌柜,一心修道,过起了清净日子;可又最器重老二,所以把山庄外的势力和生意都让他去打理,混的倒是有声有色;谁知道偏偏又最疼爱这老三,不但把他留在山庄悉心教导,呵护备至,还把这碧水山庄的镇庄名器水纹剑给了他。”
慕容贞接着又道:“不过,我最关心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碧水山庄密不外传的至高心法。”
徐淞涛忽惊叹道:“莫非,你说的是那碧水清源功?”
“不错”
……
……
镇江城内,一处酒肆,方信哲抱着酒壶一顿痛饮。他朝思暮想的安赛蜜,没想到却已与他人有了婚约,而且还千里迢迢的来找他,方信哲自不会轻易咽的下这口气。
殊不知,在不远处的另一处酒肆,安赛蜜也在借酒消愁,介怀同样的事。
说来也巧。
林姚正在镇江办事,见到安赛蜜独自一人在酒肆买醉,自是又惊又喜。林姚与之在银月楼中患难与共,情谊颇深。见此状况赶忙上前询问个有缘由
安赛蜜本来满腹委屈,正愁无人倾诉,见到林姚来了,便将前因后果据实相告。
林姚听闻后,不由大怒,猛然一拍桌子,竟气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
随即大喝一声道:“老板,来两大碗阳春面!”
小二笑脸相迎道:“阳春面?”
林姚不耐烦的又说了一句:“对,热气腾腾的阳春面!”
小二道:“二位姑娘,到了镇江,我看应该换换口味了。”
“试试这里的锅盖面,如何?”
林姚疑惑道:“锅盖面?是宽如锅盖的面条么?”
安赛蜜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道:“锅盖面是镇江当地的特有的一种面,软硬恰当、韧性极佳,油光光的,做法看似十分简单,除了有面,还有鸡蛋和葱花,卤汁调味,却也十分讲究。”
林姚也嘻嘻笑道:“看来什么面,一把葱花,总是少不了的。”
安赛蜜自然也知道林姚这般话语,其实也是为了逗她开心,自己若还是这般愁眉不展的模样,岂不是辜负了她一片良苦用心。安赛蜜稍稍打起精神,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面上来后,林姚吃得津津有味,不一会儿连汤带面就都吞下肚去了。
“快点吃吧,一会儿这面要坨了。”
安赛蜜此时却无半点胃口,林姚却因这几日匆忙赶路,饿得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