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小曼满脸焦急和愤怒的神情,道:“林姚,我恨不得咬死你!”
林姚双眼一番,冷冷说道:“你是否还要,食吾肉,寝吾皮啊?”
沙小曼冷冷道:“没错!”
林姚却深深吐了口气,不住地摇头叹息,淡淡说道:“这场面想想就觉得血腥可憎,沙小姐,你以前可是连只野兔都会百般呵护的,又怎能做得出呢?”
沙小曼胸前起起伏伏,怒意虽未消减,却并不在吭气。
林姚道:“沙小姐,我真的是冤枉的。双威镖局的惨案,的的确确是飞天鹞子做的。这可是她亲口承认的。不过,银月楼的事情,是我一时疏忽大意,没有保护好你,害得你失了清白之身,大不了我,我……我。”
林姚说的极为动情,沙小曼虽努力别过头去,并不想听她这一番陈词,可她不想听又不行,只因她的双手被渔网捆扎,根本无法捂住自己的耳朵。
这窄窄的地洞,总算能够让二人将心结解开了。
沙小曼的愤怒的情绪总算是舒缓了不少,眼神中的杀气也渐渐褪去了几分。
林姚道:“算了,算了,我方才该解释的都解释过了,你要非不信,我也没法子。不过,你也得等到我们先脱身,再找我报仇啊。”
沙小曼莫不作答,别无他法,只得轻轻点了点头。
林姚忽然道:“对了,小曼。你可以继续咬我。”
“哈?”
“看看你能否把这渔网咬断!这渔网既然能够伸缩自如,必然弹性极佳。可韧性强,想必也怕牙尖嘴利。”
“你!你说我,居然敢说我牙尖嘴利!”
沙小曼闻言,虽然想笑,却始终也没有笑出来。也许她们之前会相互挖苦,相互嘲笑,打打闹闹,但此刻却相顾无言,冷若冰霜,过去的时光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林姚也渐渐收起了僵硬而尴尬的笑容,正色说道:“如今,我们还是先想法子出去吧。”
沙小曼眼波流转,欣然说道:“任溪流,他也在附近,他一定会救我出去的。”
林姚冷笑一声道:“任溪流,他凭什么会救你?莫非你也成了他的女人?”
沙小曼道:“你!”
沙小曼也不禁有些害怕,疑问道:“他要把我们带去哪?我们会怎样?”
林姚笑道:“天下最龌龊不堪的地方,莫过于银月楼了。银月楼都去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或许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被搬到一辆平板车上,像猪仔一样被运到一个地方。天知道,两个姑娘的命运究竟会如何呢?
来不及给她们太多时间去想这些,井吞童子就来收起了渔网,然后下重手点了她们的昏睡穴。紧接着她们就被装上了一驾十分破旧的马车。马车的车厢内阴暗而潮湿,只是十分杂乱的堆积了些甘草。
井吞童子洋洋得意,自言自语道:“今日收获颇丰,抓来的这两个俏丽姑娘,不但样貌可人,而且武功卓绝,看来给她们服下这药,必会有奇效。如此一来,铜掌柜一定会很高兴的。”
密林之中,飘来了一阵乳白色的浓雾,马车在浓雾之中渐渐消失,远远地,只能隐约听到马蹄的嗒嗒响声。
……
……
等到沙小曼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处斗室之中,灯光昏暗,不见日光,分不清是夜晚还是白昼,分不行东西还是南北。
总之,是一处暗无天日,令人绝望,又十分隐秘的囚禁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