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安乐便先行离去。
凉亭里只留下谢昭华、苏定和一众下人。
谢昭华索性就和苏定一边往草原上走,一边说起话来,为防侍女听到他们说话,谢昭华还特意让她们离得远一些。
“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不对劲?”谢昭华问。
苏定脊背僵住:“怎么了?”
“平日里多大的病也没见你像方才那样的神情,阴沉着脸竟将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安乐得了什么重病。”
谢昭华说着又看向苏定。
苏定平日里总是咋咋呼呼的,今日倒是沉稳。
忽然,谢昭华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猛然顿住,瞪大眼。
“你不会喜欢公主吧?!”
苏定订到这话,猛然顿住:“我——”
“我知道不可能。”谢昭华说。
“你之前还说过,沾染爱情的人都是沾染了疯病,神医都治不好,爱情这玩意儿,狗都不要。”
这是之前苏定医治一名女子,那女子害了相思病却被心上人所抛弃,心病缠身越病越重,最后不治身亡。
这是苏定从医后唯一失败的病人。
心病无药可医,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
所以当时苏定才说了这话。
如今这话再传入耳中,倒叫苏定有些浑身不适。
谢昭华与苏定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却浑然没有发现不远处有道目光正注视着二人。
林煜小心地为燕淮递上汗巾,目光忍不住的往远处的一男一女身上看去。
太子妃好好地,怎么跟个男子走在一起,还让侍女们离得那么远。
这落到有心人眼里,不是白白的落人话柄吗?
想到这儿,他又小心得看了燕淮一眼。
太子殿下虽然没往那边看,但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太子殿下的心情,有些不太好。
燕淮方才跑了一会儿马,额头上有些细汗,他接过帕子擦拭,余光再次停留在远处的二人身上。
明明想要远离,可看着这二人,不知怎的心境竟不复从前一样平静。
反而是生出一股不耐之意,那股感觉不断地挑战和刺激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