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无事,楚府简陋不堪,微臣就不多留了。”
谢昭华哪里看不出他是来赶客的。
可她实在看不惯他欺负宋晴雪的模样,上前一步道。
“你已经做了那么多事情,一定要把事情做绝吗?”
“你明知道她喜欢你的!”
谁知楚远洲听了,却脸色一变。
“喜欢我?她当日听我出事后,便马不停蹄地派人来退婚,这也叫喜欢?!”
“那你方才做的是什么?还不是利用她的喜欢故意伤害她!”谢昭华不甘示弱道。
楚远洲听到这话,翁了翁嘴,停了几息才道。
“那是她贪慕虚荣,如今落魄想要来找我了。”
这话简直要把谢昭华气笑了。
她落魄了难道不能来找她这个太子妃帮忙,非赖在楚府?
但她也明白楚远洲已经对宋晴雪因爱生恨,什么都听不进去。
无论再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她也懒得与他争辩。
只是有一事她不清楚。
“晴雪并不缺钱,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她死心塌地地在楚府当婢女?”
楚远洲听到这话,眼神警惕地看了一眼谢昭华,冷下脸道。
“不论用了什么方法,这都是微臣的私事用不着娘娘插手。”
“娘娘有空还是管好自己,别让殿下忧心才是。”
“来人,送客!”
楚远洲说罢,便不再停留,长腿一迈走出会客厅,只留谢昭华一个人站在原地。
说不气是假的。
可谢昭华又从他方才的表情中嗅出了一丝异样。
她才刚提及她用什么方法将晴雪留在楚府,他便急得要赶他走。
这里头一定有古怪!
她必须得查查清楚。
于是下午,谢昭华便又驱车去了城东,她已经知道。宋晴雪母亲的住处了。
原来是因为曾经那个小院子,宋晴雪的母亲嫌价格太贵,为了省钱,特意换了一处更加偏远破小的地方。
谢昭华到时,宋母正躺在床上喝药。
天气渐寒,她盖着破旧的棉被。
看见来人,她像是被那些催债的给弄怕了似的,十分惊慌。
等谢昭华说明来意,她才放下心来。
宋母头发一片花白,形容枯槁。
若说她曾经容光焕发得像颗璀璨的珍珠,如今便是连根枯草也不如了。
谢昭华心里又把楚远洲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