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几个孩子,他自然很是高兴。
他已是年过半百的年纪,妻子离去后,他最喜欢的便是和孩子们在一起。
建崇帝见几人一同前来。
连忙将安排燕淮和安乐坐在自己的左侧,而燕昌则落座于右侧。
在家庭中,似乎一切矛盾在父母眼中都可以轻易地翻过去。
是以,即便当日建崇帝如何斥责燕昌图谋储君之位,可当他再见到儿子时,这些好像都翻篇了。
只剩下乐呵呵的笑脸和浓厚的父子之情。
宴会一开始,建崇帝就又提起了容德皇后在世时的情景。
“你母后最喜欢过年,也喜欢大家聚在一起。”
“只可惜你舅舅生病,不然也可叫他来一聚,咱们一家人也算是团聚。”
建崇帝口中的舅舅是容德皇后的哥哥。
听到这个名字,谢昭华的脸上微微发生了点变化,但很快又掩盖过去。
建崇帝是性格外放之人,开心和愤怒都表现得很明显。
今日从早上开始便一直乐呵呵的,可见到孩子们是真的开心。
他正说着话,这时,一个小宫女走到安乐身边,同她贴耳说了几句话。
建崇帝一直关心着几个孩子,看有宫女前来,便问道:“怎么了?”
安乐稍微停顿,起身道。
“是近日给儿臣看病的神医来了,现下正在乐瑶宫等着。”
听到神医这个词,燕淮眉心微动,掀开眼皮看向安乐。
他记得那位神医给他在江都留了药后就称有急事回京,但他在京中并无什么亲人牵挂。
难不成是来给安乐治病的?
这神医的名头建崇帝听过,听说是叫苏定,他记得是谢昭华引荐的。
接连调养下来,安乐的气色看上去越来越好,脸颊也由苍白变得稍微有些正常。
于是建崇帝不作他想,道:“那你快去诊脉,别在这儿候着了。”
安乐回道“是”,余光又瞥了谢昭华一眼。
谢昭华好久没见安乐,本想宴会上与她闲聊一会儿,这下也只能作罢。
小声说:“等宴会散了我去找你。”
安乐听闻,含着笑意点头。
本是平常的一幕,却落入了燕昌的眼中。
安乐自幼少同他说话,关系不太亲近,这会儿对着一个外人倒是比对他还好了。
这让他心中稍微有些不爽,于是举起酒杯道。
“我听闻江都有位姓叶的才子,十岁作诗便以名动江都,都不知道弟妹听说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