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华拿着手中的羽毛呆呆地站了半天,燕淮心疼地从她手中接过羽毛,又从后拥住她。
“好了,不过是根羽毛而已。”
不过是根羽毛而已。
谢昭华心里更难受了,回过头抱住燕淮。
既难过于自己没有发现,又难过于自己不够主动。
“那时候殿下对臣妾冷冰冰的,臣妾很害怕,不敢靠近。”
“总想着那么多错事,阿淮要是恨臣妾可怎么办?”
“所以总是战战兢兢的。”谢昭华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后来臣妾想着,咱们曾经那么好,总要追一追阿淮。”
“一想到要完全放弃阿淮,臣妾就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谢昭华这番臣妾,燕淮何尝能不动容。
他握着谢昭华的手,言语中也有几分愧疚。
“是孤不好,此次回来,看到阿昭的第一眼时,孤便觉察到不对。”
“也鼓起勇气让阿昭为孤解开披风,可总是担心阿昭再次变心,犹豫不决。”
谢昭华咬住下嘴唇,她哪有变心。
分明是狗系统不做人!
但她又不能说出来。
实在气得慌。
她靠在燕淮怀中,细细理起过往发生的种种,忽然问道。
“这香囊你究竟是什么时候佩戴在身上的?”
这么问本来没什么。
可燕淮要强惯了,又惯会口是心非,这般问他实在让他有些难为情。
“究竟是什么时候?”
燕淮抿唇,“就前两日。”
谢昭华挑眉,她才不信。
“那耳环呢?”
“臣妾在您的马车上掉过一个耳环,是不是也是殿下故意藏起来的?”
她这么一问,燕淮更加局促不安起来。
谢昭华没忍住偷笑:“原来殿下是个偷藏耳环的小贼。”
“才不是……”
“孤是,孤是怕你不在意,又弄丢了。”
他这话说得不假,【原身】将他送给谢昭华的东西都砸了。
两人所剩的东西寥寥无几,那日看到谢昭华戴耳环,他本是欣喜的。
可谁曾想谢昭华坐个马车,又丢了一只。
燕淮自然会认为她不在意,会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