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宇他爸眼睛一摘:“管那多呢,也没咱们什么事。”
简母听见敲门声一开门吓了一跳。
眼前这阵势,也难为老太太了……
一开门就看见一张张跟幸福得象花儿一样的脸怒放着,问题是人家花儿开了好看啊,这眼前的一张张圆包子脸怪吓人滴。
“你们找谁啊?……”
“这是简国政的家吧?”一个看似非常和蔼的斑秃男子笑眯眯发问。
简母点了点头。
男子突然戏剧似的就哭了出来,哭得这个伤心,抓着简思妈妈的手:“大姐,我是国政的朋友,才听说国政去世了,我们好长时间没联系了,我才找到他,谁知……”
令一个赶紧抓住简思妈妈令一只手:“师母,我是国政师傅的徒弟,想当年师傅收了很多的徒弟我也没能报答他,没想到徒弟发达了想来看看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却先走了……”
豁!
这楼栋里一下子可热闹了,能表演的拼了命演,不能表演的露不出头儿的着急上火,恨上面的假惺惺的,自己着急也上不去,上面被堵得死死的。
简母是真的吓了一跳,怎么一夜之间就蹦出这么多徒弟朋友战友的?
最让她觉得意外的是,简国政的厂长也来了。
简思她爸爸去世的时候,简母去过场子找过厂长,意思是说看丧葬费怎么给出,结果厂长脸一冷,今儿有事明儿有事,压根就见不到人。
楼上的邻居全部探出头来看热闹。
整个楼连旁边的几个楼都知道了,简国政了不得,这以前的战友徒弟现在都能带了,来报恩了,结果人不在了。
也有捻酸的人想着,这下可发了。
简思家门都关不上,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屋子里过道中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没一会儿光钱就堆了一桌子,简思妈妈不要,可是人家走的都是一个程序,先说话,聊感想,然后扔下钱快速离开,就是想追也追不上啊,再说出路堵得死死的。
带着夫人的走夫人政策,几位夫人抓着简思妈妈的手,一边抹着泪儿一边安慰:“老姐姐您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就没通知我们一声呢,拿我们不当自己人不是?”
简母连这些人都没见过,简国政也没和她提过啊,她现在才感觉到简国政好象不是普通人,叹口气,这么多人看的她都眼晕啊。
厂长最后出场,将丧葬费和一份房子的钥匙交给简母:“前些日子有点急事要处理,所以国政的事耽误了,老嫂子对不起啊……”
简母惶恐,难得厂长这么忙还惦记着这点小事,她把新房的钥匙推回去:“这个就真的不用了,这里我住惯了,再说简国政已经不在了,再用公家的福利就不好了,我不能给简国政摸黑啊。”
厂长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全场哪有一个人不佩服简师傅,简师傅人就是太善良,每年一分房子就先让了别人,不然你们家早就换房子了,老嫂子您也别客气,这些人送的你就都收着,他们都欠国政的,国政帮我们的,哎,说都说不完啊……”
人一直到下午才全部散去,简母累得比刨了一天的地都累。
看着满床满沙发满桌子的钱,她苦笑。
需要钱的时候,就连一个字也见不到,不需要钱了,钱倒是自己找来了,她要这些钱干嘛?再多的钱也换不回简国政的命。
一天没吃东西,却一口也吃不下,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起了一嘴的泡,心火烧火烧的疼,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上火了。
没一会儿听见敲门声。
“谁?”
“弟妹啊,是大嫂。”
简母一愣,是简思大伯母的声音。
门一开,就见简思大爷一家三口站在门口。
简母看见眼前的这两个大人就想起来她去借钱的事。
“里面坐吧。”
大伯母就跟特务似的,满屋子观察,在看见那些钱的时候,捅捅简思她大伯。
大伯不自然的哼了一声,说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