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不知坊间为何传出殿下阳事不举的流言,圣上大怒之下,命宫中太医前来东宫会诊。奴才是回来报信的。”
凤熠晨猛地从椅上跳了起来,怒道:“这么紧急的事,你现在才告诉孤?”
凤熠晨面色阴沉不定,在殿内不断走动。这个秘密他连最心腹的刘敏之也没有说,诊治过的大夫都死了,“临御”过的宫女也已一一灭口,为何还会泄露了出去?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
他已然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无论如何,他都要查出是谁泄露出去,他要让这个人生不如死。
“流言究竟是从哪里散播出来的?是谁告到父皇那里去?”
“回殿下的话,流言是利用壁书散布的,是谏议大夫谢安谢大人将此事告到皇上那里去的,谢大人已然死谏而死了。”
“死谏?要将孤赶下太子之位么?”凤熠晨冷笑一声,他知道那个谢安不过是真凶的棋子罢了,就这么死真是便宜了他。凤熠晨走到食案前从底下抽出佩剑,拔剑出鞘,走到太监身前,不等太监大叫出声,已一剑毙命。他见太监已然死去,随手扔掉长剑,打开门正要命人把尸首处理掉。
谁知道一开殿门迎面便是一袭明黄龙袍,再朝上一看,父皇的脸乌云密布,双目冷峻地看了他身后地上的死尸一眼,看都不看他,只开口说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太子失德,把他拿下”
凤熠晨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被侍卫夹持之时,他看见跟在父皇身后那一个熟悉无比的背影。这时,他才恍然大悟,不禁咬牙切齿地吼道——
“凤辉阳,是你原来是你害我”
第一百零四章、众望所归
凤熠晨阳事不举之疾,终于得到了证实,翌日,皇帝公告天下,以太子失德惟有,废为懿王,终身不得离开府邸。但太子之位尚悬而未决,然而百姓都知道,除了大皇子之外,皇帝已然别无人选。凤熠晨倒台之后树倒猢狲散,连他的心腹刘敏之、王玉衡等人都转投再凤辉阳门下了。一时间,凤辉阳由不受待见的皇子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这一切,似乎都与李元熙一家无关。只因为唯一有机会高中的李元俊因为被打得重伤卧床,错过了秋闱,因此刘氏对李敖的恨意已然登峰造极,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正因为她有此需求,当凤临渊派出去的人易容成她的近身丫鬟紫荆,故意在言谈中透露,最近王府大街来了一名装束怪异的西域怪人,用手里乱七八糟的药粉拉着过往行人要求替人治病,不让他治就恐吓说要杀了他,她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其实他不过就是说说而已,他哪里敢杀人啊?”“紫荆”笑了笑,打了个圆场便岔开了话题。
可是不久后,这一片区的人陷入了恐慌。
只因为,在这短短的三个月时间里,那些曾经被西域怪人拦下,又当街打骂过这个怪人的人,全数死了。然而这些人死法各异,就算死者家人告到官府,仵作也验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完全没有人为的迹象。那个怪人依然逍遥法外,所有人都避着那怪人走,大街上的店铺都关了门,整条王府大街水净鹅飞,死寂一片。
有“紫荆”在,这件事自然也传到了刘氏的耳朵里。刘氏便让“紫荆”去问一问这怪人,让他治一治李敖那自作孽不可活的病。“紫荆”磨磨蹭蹭一副害怕的模样领命而去,到了晚上带回了一包药粉,并将药粉的效用告诉了刘氏。那是一种只要一点点就会让人在睡梦中猝死的毒药,一般人无法察觉这是中了毒(仵作也不能)。
这一天晚上,“紫荆”将囚禁了数月的紫荆挂在了她房间的房梁上。
翌日,紫荆被人发现死在了房间内。刘氏既惊且怕。惊的是紫荆居然在她还没有杀人灭口之前,就自尽而亡。怕的是,跟那怪人接触过的人都死了。
由于最后的心腹也死了,其他的人她也不敢放心地任用,因此下药之事唯有自己去做了。不过她怀里揣着置人于死地的药粉,已经迫不及待了,报仇心切的她压根没有考虑周详。若然刘夫人还留在王府,或许她就不会犯这样的错了。
毒药发作时间是两个时辰,如果计算得好,完全可以撇开关系。因此晚饭前,刘氏把李敖请到了她的屋子里。
李敖对刘氏早已厌倦,此时更是和月香郎情妾意,比起和这个人老珠黄、二十多年来借着娘家让他雄风难振的妻子,他更愿意和月香腻歪在一处,何况她养的好儿子还处处和他对着干,和他争月香
李敖坐下后一脸不耐烦地道:“有什么事不能待会吃饭时说吗?偏选这个时候叫我来干什么?是不是又要说月香怎么怎么对你无礼了?你是大妇,不能这般小气。而且我还把家里交给你管着呢,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你有空发这些飞醋,不如管管你的儿子吧瞧你都纵容成怎么样子了?”
他想到满城中都是关于敖王府的流言蜚语就来气。可怜他的月香,为了这事天天以泪洗面,担心自己坏了他的名声。李敖一阵怜惜,对刘氏说话便越发不留情面。
不得不说月香真的很懂取悦人,同样为李敖带来屈辱,虽说织夫人让他前程尽丧,屈辱程度更深一些,但织夫人确实不如月香厉害。月香看透了李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