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喜欢她,是么。”如惊雷,在耳边炸开,以至于谢麒张着唇,却忘记了否认。
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他仅剩方寸之远,气息缠着他,囚着他,要他不得安宁。
手指放到他的脖颈,一点点后探,从耳根慢慢移到颈椎。
“被我猜中了。”人的眼神有时可以说明一切,因为我在乎你,所以你看别人时的眼神骗不了我。
真的很生气。气他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指责他,质问他,本来已经竭尽所能说服自己不要嫉妒,但没办法,感情是最不受控制的东西。
可悲又可笑,他像个妒妇一样,时时刻刻把自己和一个女孩摆在一起比较短长,不允许他有半点被比下去的地方。
他怎么可能不如她呢。
“你…”谢麒浑身僵硬,被控制住了命脉。
他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说哥,你不要说话。
手钻进他的衣服里,妄念横生。
他迫使他不得不后仰,胳膊压着他,腿嵌进去,咬他颈上的软肉。
发了狠的,不管不顾,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再低头看,心疼了,开始轻轻地啄吻。
他出声,和猫挠似的,说哥,你疼不疼,我好疼。
手里的烟,落到地上。
谢麒的嗓音在颤:“谢磷…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嗯…”
闷哼。他又生气地咬他,上衣推到了风口浪尖。
“哥,你也不是没感觉,你对我,是不是也有…”
没回应,他也不想知道,不管有没有,起码现在,他们在做着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事情。
他们是同根而生的杂草,注定要在一起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本该如此。
所以他怎么可以喜欢别人。
他把手垫在他的脑后,喉结滚动,浅淡的眸映着他哥的影子,被迫承受着,他清楚他每一个敏感点,有的是办法让他束手无策。
梦境里的内容。
压、着。
想艹、他。
低头,吻他的唇,被避开了,从脸颊擦过。
“为什么躲…”他喃喃低语,有些委屈,为什么躲,又不是没亲过。手在作乱,惩罚似的捏了下。身下人因为他的动作发出一声剧烈的喘息,放在身侧的手逐渐垂下。
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近。
门紧跟着被敲响。
“小麒,你回来了吗?”是谢女士的声音。她不放心儿子,晚上醒了,还要出来看一眼。
“哥。”
谢磷埋进他的颈窝,“妈在外边,我知道你不想让她看见。”
门又被敲了一下。
“刚洗完澡。”他出声回,声音发哑。
“哦,那你早点睡,别熬夜。”谢女士总算安下心来,嘱咐两句。
他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