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汉子从兜里掏出烟,给几人分了一下,这个时间段,禁所的大门口已经是围了很多人了,都是过来接人,每天禁所都会放一批人,少的时候四五个,多的时候可能是几个人,人数放的多的时候,可能都是一些关押了几天的人。
一根烟抽完以后,两个穿着省禁所制服的人员走进了禁所里面,先是和门外岗亭的工作人亮出了身份证件,表明了来意,就顺利的进去了。
此时禁所内,重刑犯所关押的号子内;
所谓的重刑犯,就是那些犯了极大的罪名,比如说放火,重伤害,杀人,强迫妇女,拐卖等等,刑期都是在十年以上,或者是无期徒刑和死缓。
无论在哪个时期,犯强迫罪名,或者是拐卖的,在禁所里面是最不受待见的,让人瞧不起,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儿,干那种事情,实在是丢人啊。
某号子内,一个年纪在二十八九岁的青年,坐在了头铺上,手里面翻看着报纸,面前摆了一个桌子,上面放着一些吃的和香烟。
“让他去厕所开个飞机去,他妈的,竟然是强迫好几个小姑娘,先给我揍一顿出出气~”
青年放下了手里的报纸招呼了一声。
几名大汉从铺上站了起来,朝着地上的一个犯人就冲了过去,三两下就给打的躺在了地上,嘴里不停的求饶着:
“我错了,各位大哥别打了~”
“疼啊~”
“。。。。。。”
可是这些大汉怎么会停手的,在禁所里面本来就很无聊,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新的犯人,那不得找点乐子么,更何况还是犯了强迫罪的,必须要好好收拾一下,如果说你是犯了重伤害,白人给打残了,打死了,没准还会受到别人的尊敬,但是这种罪名,进来肯定是要遭罪的。
很快这个犯人就被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而坐在头铺的青年感觉也差不多了,就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
“行了,停手吧,老二,你给我看着他,飞机开的不标准,就给我收拾他,听到了么?”
“好嘞冰哥~”
被叫做老二的是一个年纪三十多岁,脸上有一道非常狰狞的疤痕,就跟一条蜈蚣趴在了脸上一样,看起来很是恶心。
“所有犯人安静,坐板了~”
一个禁所的警署在外面喊了一声,手里面拿着一个警棍,不停地敲打着铁门。
“嘿嘿,算你运气好,玩一会儿遭罪,先去坐板吧~”
头铺的冰哥咧嘴一笑,伸了一个懒腰下了地。
“谢谢大哥~”
犯强迫罪的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坐在了铺上。
所谓的坐板,就是坐在大通铺上,这个大通铺是由木头制作的,非常的坚硬,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躺在上面,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上午,或者是一两个小时,都是说不准的。
原本这些重刑犯是要出去劳动的,但是这几天的天气不是很好,经常的下雨,所以就暂时的取消了。
叫做冰哥的青年没有坐板,而是站在地上来回的溜达,看着其他犯人坐板,又不老实,不听话的,或者是动作不标准的,上去就是一脚。
“都好好的给我坐着哈,腰杆给我挺的直流的,谁要是不标准,别说我大鞋底子抽你~”
冰哥抱着胳膊笑呵呵的说道,同时和门外的禁所警署打了个招呼,两人相视而笑,已经是老相识了,私底下的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
这个冰哥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灭了边城一个大混子全家的韩冰,以前是在监狱那面区域,现在刑期就剩下一两年的时间,就转到了禁所这面,无论韩冰走到哪个区域,那都是睡在头铺,都是大哥级别的人物,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拳头够硬,下手够狠,和禁所的警署关系好,出了事能兜住,就这么简单。
而且韩冰的背后还有不少的关系,自从进来的那一天起,就有很多人打了招呼,在加上本人的霸道,在里面想遭罪都不可能,每天吃饭时开小灶,抽烟也没人管,还不用劳动,除了不能出去以外,没有娘们儿,其他的都和在外面差不多。
韩冰一边溜达,一边的看着其他犯人,然后从褥子底下拿出一盒烟,走到了门口,笑呵呵的朝着门外警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