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过蠢事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我经常这样教育我表妹。”
“你不用安慰我。”缪永伦痛苦地低下头。“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冏和无穷的郁闷。”
“我认为你应该回家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放松一下。”她安慰道。
“放松?不,不能放松。你知道我上一次放松发生了什么事吗?跟我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跟一个小偷跑了。她说她喜欢事业性的男人。这叫哪门子逻辑!”
“你真可怜。”
“这也很难怪她,我做什么事都半途而废,包括谋杀案发生的那天晚上。如果我能在坚持一下——回想起来当时的天气算不上恶劣——就能够看见凶手是谁。”
“别太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当时我也在场,谁也没法子阻止悲剧的发生。”
“这就是我的错!”他叫道,“而且我希望补偿自己的过失。”
“你真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我得说你的女朋友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那么,请允许我加入你的调查工作吧?”
“不行。”
“求你了。”
“还是不行。”
“有没有搞错,一点儿不肯通融。”
楚闻娟从椅子上站起来,刚才她一直忍着没说。
“下次攒台词最好事先打个底稿,听众接受起来也容易一些。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我看得一清二楚,别忘了在下是干什么的。顺边提一下,你说话的表情毫无真诚可言。”
记者叹了口气。
“你瞧,我说的没错吧,又失败了。”
“我是你的话会把时间用在寻找更好新闻素材上,”楚闻娟语重心长地说,“而不是耍着心眼试图欺骗一个你根本没有能力欺骗的人。”
“你可真够会安慰人。”
“谢谢夸奖。”
“你也认为何颖和任水搞在一起吗?”
“有钱人总是别有情趣,而且,这件事好像还是你告诉我。”
“对呀,我曾是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巡捕房抓任水有什么证据吗?”楚闻娟问。
“想必要归功我的照片。”他想了一会儿,“用在谋杀案上似乎缺少说服力,更像是私人恩怨。”
“石中谨的报复?”
“我可没这么说。”
“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胆小,追踪何颖私生活的勇气哪里去了?你那么做也可能招致石中谨的报复。”
“就算他身为警务厅副厅长也无权干涉新闻自由,但是作为一个男人知道别人搞自己的老婆就另当别论了。”记者不耐烦地移了移屁股,“你究竟肯不肯透*内部消息?”
“我态度明确。”
“那好,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也只能使出杀手锏了。”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外衣。“一整版的个人专访作为交换!”
“什么意思?”
“说实话,金鸡晓报着实算不上一家有影响力的报纸,各方面资源也很有限,但请不要怀疑我们愿意拿出足够的版面和诚意,在案件破获以后为你刊登一篇专访,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