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冉未庭坐得笔直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既不看墨砚寒,也不看她。
她见了知道他一定在胡乱猜忌着什么,因为很累,所以也懒得跟他解释。
只是默默地闭了眼睛休息。
将墨砚寒送进医院清理好了伤口之后,冉未庭让容妈留下照顾,而他带着穆紫篱回了家。
一进门,他就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往沙发上一扔,淡淡地说:“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吧!我不希望我的女人身上沾有其它男人的血和气味!”
她点头,默默地上楼自去洗浴。
在浴缸里泡着的时候,她身上的每根神经一直紧绷着。
方才走进来的时候,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可是看到从一楼到三楼都像被台风横扫过一般满地狼籍时,不禁心惊肉跳。
按照惯例,心情极不爽的他会狠狠地用性来惩罚她,会将报复之心夹杂在对她的欲望里对她极尽凌辱。
现在,她在等着。
甚至期望他早点进来,早点开始,早点结束。
可是最后她的身体泡得皮肤都打皱了,他都没有进来。
她有些意外,不知道这样的结果究竟是好还是坏。
忐忑不安地穿了衣服下了楼,果然看见他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她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平静地说:“有什么想问的现在问吧!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绝无隐瞒。”
他听了,转头看她,已经喝尽酒液的水晶酒杯在手里把玩着,一声不吭。
好?他她从他手里夺过酒杯,然后拿起吧台上的黑方往酒杯里注了满满一杯,仰头喝下。
又倒,他却捉住了她的手,淡淡地说:“会喝醉的。”
她苦笑,“喝醉不好吗?或许你就是喜欢听我喝醉说的胡话!”
他突然用力地一把将她按入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不!我宁愿相信你清醒时说的话!”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问我这一整天到哪去了?为什么我和他在一起?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那么荒凉的地方?为什么他受伤了?我也狼狈不堪?”她冷笑。
“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知道你们遭受了什么!”他摇头。
“你知道?”她推开了他,目光灼灼。
“我知道。在我接到他的电话之后要我去接你们我就知道了。”他点头。
“那你知道我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之后,不仅不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还这么冷若冰霜地对我?还摆出一副好像捉到自己女人与别的男人通奸般的臭脸给我看!”她说得气愤满满。
“我是吃醋了。”他毫不回避自己的醋意。
“吃谁的醋?”她明知故问。
“还能有谁?”他苦笑。
“你神经病啊!我们死里逃生,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十个小时,你竟然就怀疑我们之间有些什么?算了!我不想跟你讨论下去了!再说下去,我觉得你只会让我更伤心!与其这样,我们还是回到从前那种关系吧!我,仍然是我,不得已前来服侍你的一个没有自尊可言的女人。而你,仍然是你,一个心里只有报复只有仇恨的可怕又可恶的坏蛋!”她气得脸胀得通红,将酒杯重重往吧台上一放,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