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
“咦?林小子,今日你妹妹不在,你怎么也过来了?”
“李老,我是来跟您告别的。”
“什么意思?”
“昨天出了那样的事,小芷在外,我有点不放心,往后一段时日,我便让小芷先待在龙门馆里了。”
“也就是说,往后就不过来了?”
“是的,所以今日特意来跟您告辞。”
李老感慨一声:“也好,也好啊。最近我总感觉,定安城里的气氛啊,是越来越压抑,明明没什么大事,但总觉得不太对劲,好像暗地里,有股子暗流在涌动,像有什么重大变故要发生一样。”
林砚心中一动:“李老可是知道些什么?”
李老叹道:“没什么,也许只是个老头子的瞎担心吧。”
谜语人……
林砚总觉得李老话中有话,干脆追问道:“李老,您一定是发现什么了对吧?”
李老沉默了一下,叹道:“你知道的,人老了嘛,见的听的就多了。
“我已经经历过十几次定等之战了,几十年啊,但没有一次定等之战,像今年一样平静的。”
“平静?”林砚不解。
今年定等之战的加税、抢人,闹得整个定安城鸡飞狗跳,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这叫平静?
李老目光幽深,意味深长:“家破人亡的,可都是穷人。但真正有实力,能帮城主府在定等战场上夺得名次的,是富人。
“上次定等之战,你年纪也不算小吧?可以回忆一下。”
林砚目光微微一凝,他努力搜寻上次定等之战的记忆。
好像那时,加税有,但不多,比现在少很多。
反倒是时不时就能听见,城主府跟内坊哪个豪族、那家富户起了冲突,逼着他们排除厉害的武者。
可今年,城主府加税,抓人,看起来动静大,但针对的都是穷人。
没听说内城的豪族、大武馆,跟城主府起冲突。
这感觉,就好像老虎打架,不找鬣狗帮忙,反而威逼利诱了一群兔子上场一样,雷声大,雨点小。
是摆烂,或者被孤立,还是另有图谋?
林砚询问似地看向李老,却瞳孔微微一缩。
李老一副细思极恐的深邃模样,眼底浮过一层厚重的阴霾,似是想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事情。
“李老……”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看看你给我带的什么吧。”
“李老……”
“拿来给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