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才满面羞红,讷讷道:“但是大人看起来确实比小人年轻许多……”
余隐差点吐他一口,你不心虚吗?
跟赵秀才说不通,他只能转头对赵兴道:“你该知道吧,老夫与你们山长是同年的进士,你们山长年纪多大,你该心里有个数吧。”
赵兴点头。
然而,却要拒理力争,“兴许大人中进士早呢?历史上不是也有十六七岁的状元吗?”
余隐黑线,“老夫二十岁那年中的,如今入朝为官二十九载,你自个儿算算,你爹多大,老夫多大,真是胡闹,要是遇到麻烦,直接说便是了,嫁什么女儿。”
“老夫没什么关系,但是帮你们上个折子弹劾上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再不行还有国公爷在呢,怎么能想出把闺女胡乱嫁了事?”
这是坑人吗?
把他们的敌人引到他身上了。
当然弹劾这事,也挺坑,算了,两者取其轻。
谁叫他是本地父母官呢!
余隐对李三道:“走吧,让他们回去好好想想,这事该怎么做,要么给老夫证据,老夫帮你们上书,要么就把你女儿嫁到临江去。”
赵秀才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结果,因为刚才跪得太猛,膝盖疼得不行,只能由儿子赵兴扶着,一路追着余隐道:“大人放心,小人这便回去收集证据。”
见身后两个跟屁虫走远了。
李三才道:“大人,您就不怕他们是骗人的?”
余隐道:“临江那位,老夫知道。”
“赵秀才老夫也了解过,就算是不了解,单凭他在咱们最困难的时候,把家里的存粮拿来给这么多人用,就知道他人品应当不错,更何况有些事情,咱们也得派人去查不是。”
李三明白。
“大人想让谁去查。”
“这事得跟国公商量下。”
余隐跟李三边聊,边下了山,到山脚下时,看到张老头驾着牛车,准备回去,对方特别热情地要捎他一程,余隐很不客气地坐了上来。
一路晃晃悠悠,所过之处,都有人跟他打着呼。
余隐莫名觉得有点心酸,扭头对李三道:“怕是梁师兄想要外放,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心思吧,轻松自在。”
比起他在京里是轻松快活多了。
生怕哪句话说不明白,把人给得罪了。
到了外头,他才知道,山高海阔,自由飞翔的感觉……
待这事完了,他便再申个外放,哈哈哈!
余隐回到衙里,见卫国公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虐他七孙子呢。
余隐站在旁边瞧了一会,卫七虽然年轻。
但是比起祖父来,经验差了很多,每过两招,都被卫国公挑一枪,打得呲牙咧嘴,又不敢抗议,只能咬牙挺着。
余隐看了一会,李三已经帮他把水打好了。
他过去洗了手脸回来,卫七被彻底打趴下了,卫国公得意道:“你爷爷还是你爷爷。”
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