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脸上更红,那镯子是孙老太太给她的,说是将来给孩子用,已经传了好几代了。
不过事实上,她现在手里也只有这个镯子能拿得出手。
孙青林道:“这种事想也别想,别看姑祖母对咱们挺亲热,那全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要是没有祖父,人家走在路上兴许都不曾瞧咱们一眼,更何况这种亲上加亲的事,想都别想,那是乱了辈份。”
余妙带着小鱼儿还没回到自家小院,余老太太就派人来半道把两人接走了。
余老太太唤小鱼儿过去,笑道:“让我瞧瞧表嫂送你的礼物。”
小鱼儿欢欢喜喜地把手伸了过去,年代久远的一个银镯子,上面的花纹即不时兴,也没有任何深意,上面甚至透着岁月侵袭中留下的浅黑色。
余老太太轻轻吐了口气,道:“祖母这儿有更好看的东西,要不跟祖母换换吧。”
小鱼儿想了想道:“那您先让我瞧瞧您的东西。”
这镯子说实话她不太喜欢。
不过旁人给的礼物,总不好说不喜欢。
余老太太让人拿了一对玉蝴蝶,小巧可爱的样子,特别招小姑娘喜欢。
小鱼儿立马就同意了。
将镯子褪下来,生怕老太太不同意似的,速度很快的便把蝴蝶给揪走了。
余老太太笑着捶了她一下,“这孩子怎么跟你爹似的,眼里只有钱。”
余隐自打彭珍娘去世后,想尽办法赚钱的事,余老太太至今是记忆犹新。
也算是病急乱投医。
如今他那个果园子收成还不错。
除了新鲜的果子,还有果酒,都卖得挺好。
皇帝赏赐的庄子,更不用说了,单是今年半年的收入都有六七百两。
打发走了余妙两姐妹,余老太太把镯子给包了起来,递给身旁的大丫环锦桃道:“明日,你把这镯子还给孙太太,告诉她,这镯子是孙家祖辈传下来的,以后切莫乱送人,让她好生保管着。”
锦桃小心翼翼地将镯子收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便去马家还镯子了。
田氏接过镯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点崩不住,不过还是道了声谢,把自己昨天回来连夜腌渍的酸黄瓜给余老太太带了一坛子。
余隐多了一门亲戚的事,不知道怎么的就传了出去。
这两天一出门,只要一出门,碰到的熟人大家都跟他道喜。
搞得余隐都有点晕,只是认了个亲戚,不是找回失散多年的兄弟。
自然,孙青林那边也并没有因为有余隐这么一门亲戚,而骄傲自大,反而在马家还是出去参加诗会时,还是原来的老样子。
余隐看铺面的事,一连看了五六天。
这次他学会谨慎了,不光看铺面的风水,还看铺子的主子。
其中有两个还真是因为急用钱,才转手卖掉的,自然也有一家是因为家里老人去逝,在朝中已无人做官,临走时,想把铺子转手卖了。
这一天,他约了岳大人一道看铺子。
路过苏家铺子时,岳大人小声道:“多亏了大人那天让人告诉我,先把定金要回来,咱们再另找铺子,要不然我那两百两可就打水漂了。”
余隐这几天忙着做火、炮,没太关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