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击向他下颚。
眼见永璜被那魁梧的男子一路压着打,几乎毫无招架之力,锦珞气急败坏的怒斥,“住手,这里可是皇宫禁地,你在做什么?”
闻言,那名叫阿克图的男子停下手朝她望过来,“你是谁?”
锦珞沉着张俏脸,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来到永璜面前,担心的问:“永璜,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他轻轻摇首,看也没看她一眼,转头便走。
“永璜。”她连忙追上去,拦在他面前,瞥见他唇边沾了些血渍,她拧起秀眉道:“你都流血了,还说没受伤?”说着,她取出手绢朝他唇边拭去。
“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他这才抬起眼望向她。既然她对他无意,为何此刻还要用这样关心的眼神看着他?
“欸,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你是谁?”阿克图追上来好奇的问。能直呼大阿哥名讳,想必她身分不俗。
她方才胆敢喝斥住他们,让他对她不禁有些另眼相待,再见她容颜清雅秀丽,神态大方,没有丝毫忸怩之色,不由得对她好感大增。
恼他打伤了永璜,锦珞赏他一枚白眼没有搭理他,拉着永璜的手,径自朝他住的寝殿而去,想尽快为他上药。
阿克图不死心的拽住她的手臂。“我叫阿克图,你叫什么名字?”
见他竟拉住她,永璜神色一沉,出声斥责,“放肆!她的手是你能碰的吗?”伸手打掉他拽住锦珞的手。
摸着被拍开的手背,阿克图怔愣的看着永璜带她离开。方才那力道……竟让他觉得像被利斧劈到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这没用的大阿哥明明那么不堪一击,方才他也亲自确认过了,怎么会……一定是碰巧的吧?毕竟温驯的狗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没再去想永璜的事,他转头询问一旁领路的内侍太监,“刚才那女人是谁?”
“那是服侍老佛爷的锦珞格格。”太监恭敬地回道。
而此刻另一边,一路拉着锦珞回到自己寝殿的永璜放开她,低着头在椅子上落坐。
锦珞吩咐宫女取来伤药,然后抬起他的脸,他黝黑的双眼直视着她,眼神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俊美无俦的脸上面无表情,她眨了眨眼,一时无法把眼前这个讳莫如深的男子,与之前那个憨傻可亲的永璜当成同一个人。
他沉默的凝睇着她,令她下意识的把话梗在嗓子里,不敢轻率开口。
他那双黑曜石般的修长双目,黑沉沉的像两潭看不见底的湖水,散发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吸引力,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给吸进去似的,她不敢再这样望着他,然而她的视线犹如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给束缚住,竟移不开眼神。
锦珞心慌慌的觉得胸口在发颤,好半晌才听见自己有些艰涩的嗓音问:“你是谁?”
话出口后,她被自己脱口而出的问话给愣住了。她居然问他是谁,他当然是永璜呀,还会有别人吗?
可定睛仔细瞧,此刻他那双眼透着罕见的睿智与沉静……这真的会是那个性格驽钝憨傻的大阿哥吗?
永璜咧嘴一笑,俊美的脸庞又露出那抹常见的憨傻,他挠了挠耳朵,一脸纳闷不解的道:“锦珞,你傻啦,我是永璜呀,你不认得我了吗?”
“我……当然认得,只是,刚才你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她轻拍了下脸颊。
真是犯傻了!她之前就发现,一旦永璜沉下脸不开口,那样子无形中便会透着一股莫名的威势。
她刚才竟然忘了,还傻傻的问他是谁?她笑了笑,接着赞许道:“永璜,你刚才吼那家伙时好有气势,连我都被你给震住了,那家伙也吓得松了手。”
“你喜欢我那个样子?”他问。
“嗯,很有架式,以后若是有人再欺负你,你就这么做,知道吗?”她拿起伤药,为他破皮的嘴角上药,看见他唇边的脸颊也瘀青了一块,她不平的说:“那家伙是谁,怎么可以这么蛮横的打人?”
永璜伸指轻抚了下她上好药的嘴角,“他是蒙古王子,名叫阿克图。”
昨天去见皇阿玛时,已在御书房见过他了,这次他是随蒙古汗王一起来京城谈结亲之事。
按惯例,皇上会将皇室中适龄的公主或是王室贵族里适合的格格指给他,以联姻的方式来稳固双方的关系。
“那也不能不由分说就随便打人呀,何况你还是大阿哥。”看见他脸上弄出难看的伤痕,虽然无碍于他的俊美,可是她愈看便愈心疼。
他垂下眼自责,“是我太没用了。”
“才不是!他们随便出手打人就是他们不对,等我见到皇上,我一定要参他们一本。”
抬眸凝觑着她气愤不舍的脸庞,昨日低落的情绪稍稍回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