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鹜跳下车,不忘小心把车门关好。
“你既然是讲道理,关门做什么?”
沈珠曦在车里问。
李鹍一拳揍到江姓商人的腹部,一旁的李鹊熟练地堵住他溢出惨叫的嘴,李鹜按着他热锅虾米般蜷缩起来的身体,轻车熟路地开始搜身。
李鹜脸不红心不跳道:“好歹是个大男人,被当着外人教育,那多丢脸?”
“……你想得真周到。”
沈珠曦说。
“做你相公,能不周到吗?”
李鹜一边说着,一边抽出江姓男子藏在锦衣右手袖袍夹层里的银票。
他数了数搜出来的银票,一共是三张五百两的,一张一千两的。
“江老板,你这生意做得不怎样啊,还没兄弟我赚得多呢。”
李鹜说。
江姓商人刚要说话,旁边的李鹍就又给了他一拳,李鹊再次熟练捂住他的嘴。
“现在生意不好做,鸭某最是明白,你走到这一步,应该也是出于无奈。”
李鹜道:“你要是诚心诚意地道歉呢,鸭某也不是不能原谅你……”
李鹊松开江姓商人的嘴,他奄奄一息道:“你这土……”
匪字没说完,他的后背就挨了一击。李鹊一把捞住他就要跪地的身体,再次捂住了他即将出口的痛呼。
“原来你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刚满月的小孩,要养家糊口才不得已走到这一步……”李鹜蹲了下来,按住江姓商人奋力挣扎的双腿,拔走两只靴子,“真是太感人了……”
他拿出藏在鞋垫子里的银票,站直了身体,随手将银票塞进李鹍衣领。
“既然你是想把我们骗到小路,和流民里应外合打劫我们,那什么徐州亲戚,也是骗人的了?”
李鹜手里的匕首贴上江姓商人的脸颊。
“是真的!是真的!”
感受到从脸颊滑到脖颈的凉意,江姓商人面色惨白,忙不迭叫道。
“你要是知错就改,我就饶你一条性命,你若不能——”
“我知错了,我帮你们入城!”
江姓商人拼命往后缩着脖子。
李鹜收回匕首,给了李鹊一个眼神,李鹊熟练地上手,将江姓商人从上到下摸了个遍,确认他身上并无危险后,江姓商人才得到短暂的自由。
“你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李鹜说。
江姓商人连连点头,额头覆满冷汗。
“上车。”
李鹜扬起下巴。
江姓商人爬上马车,往身后的李鹜三人看了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裤裆里掏出了一把三寸多长的匕首,猛地扎进了阿黄的屁股里!
阿黄吃痛,在大声嘶鸣中甩开蹄子飞奔了起来。车厢剧烈摇晃,车内的沈珠曦在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里发出惊呼。
李鹜勃然变色,想也不想地拔腿追了上去。
“大哥!”
李鹊叫道。
李鹜头也不回。
这下糟了!两条腿的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
李鹊脸色一狠,啪地一巴掌甩上了自己的脸颊!
他怎么就偏偏放过了裤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