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安慰我!”
小猢说,“女人都是白白嫩嫩又光又滑的,我这样的算什么女人!”
“谁说女人都是白白嫩嫩的,我、我……”沈珠曦死活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疤痕,情急之下只能说道,“我就见过不少不白白嫩嫩的女人!”
“你在哪儿见的?”
小猢狐疑地看着她。
“书上!”
沈珠曦道,“花木兰保家卫国,巾帼不让须眉——有点伤疤又怎么了?”
小猢转开眼,小声道:“……我又没有保家卫国。”
“可你比许多女子都要英勇。”
沈珠曦说,“这就是你战胜磨难的证据。”
小猢默默看了她半晌,说:“……你挺会安慰人的。”
“我没有安慰你,我是在说实话——”沈珠曦急了。
“你真的不觉得恶心?”
小猢问。
“又不是你喜欢才留下的,这有什么恶心的。”
沈珠曦说,“你把衣服拉下来,我给你上药。”
小猢打量她神色片刻,确认她不是在说场面话后,转过身,拉下了自己的上衣。
血迹斑驳的后背露在沈珠曦面前,她感同身受,后背也为之一疼。
她定了定神,一圈圈解开染血的纱布,再用洗净的双手轻柔地将药膏以点涂方式抹了上去。
“疼吗?”
她柔声道。
“……不疼。”
小猢声音闷闷的,“为什么你上药一点都不疼?”
“取药的时候多取一点,用点涂的方式,让药膏自己和伤口接触,手指的力量就不会落在伤口上了。”
沈珠曦说,“这是我相公教我的。”
“你相公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她问。
“我要返乡省亲,我相公公务繁忙走不开。”
小猢小声嘀咕了两句,沈珠曦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人真傻。”
小猢说,“你还不赶快上药,是想等我着凉生病吗?”
你已经发烧了,沈珠曦在心里道。
小猢说的也有道理,为了不加重她的病情,沈珠曦不再说话,加快了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