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曦站在廊下劝道。
李鹍闻言,不情不愿地将手中价值万金的金鲫放回了手中。冬靡霁在他身边,瞪着眼睛看着那只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捉到的九尾金鲫摆尾消失在青苔和绿波中。
“今天,学认字?”
冬靡霁收回可惜的视线,看着沈珠曦道。
“可……”
沈珠曦话没说完,李鹜就不客气地对冬靡霁说:“没空,自己找事儿做去。”
冬靡霁一脸茫然,还来不及说话,李鹜就已经搂着沈珠曦的肩膀,不由分说将她带离了长廊。
“你欺负冬靡霁做什么?”
沈珠曦说。
“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
李鹜反问,“这么大一个人了,又不是小孩儿或者太监,干什么天天缠着别人的女人?”
“他只是想尽早学会读写我们的语言……”
“老子不管。”
李鹜低下头,把脸在她脸上用力蹭了蹭,“今天你只能是我的。”
沈珠曦睨了他一眼,心里却甜滋滋的。
回到东苑卧房后,沈珠曦刚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李鹜又盯着她问了一遍:“还疼不疼?”
“不疼。”
沈珠曦拿起茶壶的手在半空顿了顿,奇怪道,“你已经问过了。”
“既然不疼——”李鹜从后贴了上来,揽住她的身体,在她耳边低声说,“那就到床上去?”
沈珠曦一惊,舌头都找不到位置了:
“去床上做什么?”
“你不是说——不疼吗?”
李鹜意味深长道。
“这是两码子事!”
“这怎么是两码子事?”
两人就这是不是两码子事即将展开辩论时,李鹍的大嗓门在房外响了起来。
“大哥大哥,牛牛来找你了!”
李鹜一顿,和沈珠曦交换一个视线,两人都察觉一丝不妙。
如果没有紧急情况,牛旺是不会在婚后第一日便上门打搅的。
李鹜起身走到门口,开门让外边等候的牛旺进屋。当初为了取下扬州,牛旺再次剃了个大光头假扮和尚,现在头发仍未长出来,反着光的大脑袋在扬州和煦的阳光下好像一颗卤蛋,李鹍如今多了一项爱好,那就是突破牛旺的层层封锁,不断摸他光滑的卤蛋脑袋。
牛旺进门后,先赔了个不是。
“本来不该弄早就来打扰师父和师娘,但事关紧要,我想着还是来和你们通个气的好。”
牛旺一边说着,一边打下了李鹍见缝插针摸到他脑袋上的手。
牛旺身材已经很高大了,但是在身高九尺的李鹍面前,还是只能被其轻松抚摸脑顶,这也是牛旺最为生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