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六部九司不敢接状纸,哪怕闹到御前去,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皇帝陛下看了也不过一笑了之。
还想拿名声压他,
找死。
木亭回归平静,过了约半个时辰,宸宁上完了一堂课前来。
敏锐发觉周围的气氛有一丝不对,感觉有些古怪。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投来木亭的目光都避之不及。
这便有些奇怪了,按照这帮士子的习性,方才林渊作出了好诗,加上身份显赫,不应该更受追捧么。
皇帝的女儿有些不解,步履轻盈走到了木亭前。
抬眸眨了眨,指指远处,“方才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林渊起身,挥手让一众侍卫后面跟着。
“一点小事。”
遂将方才不算冲突的滑稽挑衅与她说了说。
宸宁与林渊离开原地朝上林学宫别处走,秀气的眉宇微微皱了皱。
不过几瞬之后,又舒开。
她竟然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个方式虽说粗暴了些,会给人留下口实,但也是一种处理方式。”
“你是手握重兵的塞王世子,这种方式反而最恰当。”
“哪怕我父皇知道了也最多责问两句,心里反而对你更放心。”
林渊讶然转头,没想到她有这般直白露骨的评点。
这该出自一位皇女之口?
见惯了庙堂官场上弯弯绕绕叙话方式的林渊,更觉她不一般。
宸宁一脸坦然,“咋了,我说的不对吗。”
“你在京的首要任务不是展露才华,而是让当今天子放心,并好好活到林叔父退位。”
“自污名声是种不错的做法。”
林渊无言以对,有些话可做不可说,何况还是出自皇室之人口中。
寂静了半晌,他呐呐道:“宸宁真的很不一样。”
女子偏过螓首,碎发飞扬,光线打在明媚的俏脸上。
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