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啊,我也很喜欢他,外公。”
老爷子猛的抬起头,他笑着摇了摇头,半晌后才起身,黎宁想上前扶他,却被他拒绝了。
“老头子我身子骨还算硬朗,不用顾及我。”
“希望能早点看到宴辛成家。”
黎宁这声外公叫的他神清气爽,连堵在胸口的浊气也一应消散,准备了很多即将说出口的话也被咽了下去。
“去看看宴辛吧,一会的功夫问了你好几次,恨不得栓根绳子绑身上才好。”
黎宁点头:“外公再见。”
她目送老爷子拄着拐杖离开,她推开病房的门,病床上脸色潮红的青年向自己看来,他头发有些凌乱,黎宁上前为他打理了一下,她碰了碰陆宴辛的额头皱了皱眉。
“不是刚刚退烧吗?”
陆宴辛攥住黎宁的手,这才踏实的放下心:“没关系的阿黎,总是这样的。”
于陆宴辛的体质而言,一旦退烧针的药效散去,热度将又会随之而来,躺在病床上的青年神情温和的盯着黎宁,明明生病的是自己却还在努力照顾着黎宁的情绪。
黎宁抿了抿唇,挣开陆宴辛握着自己的手,把陆宴辛的病床放平,被子盖好后又从小房间里的柜子里又取了一床干净的被子盖在陆宴辛身上。
陆宴辛被身上的重量压的有些不舒服,他想要起身却被黎宁按住了:“医生说让你出出汗。”
他不再动了,只是眼睛一刻不离开黎宁,他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拽出黎宁的衣袖:“阿黎,你生气了。”
黎宁否认道:“没有。”
陆宴辛笑开,虚弱平淡的眉眼突然变的漾着碎光,他勾住黎宁的小指:“阿黎,你就是生气了。”
黎宁捏了捏他的手,又连着自己的手一起塞进了被子里。
“你说的对,我生气了,你和他其实一样,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外公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她缓了口气,接着说:“你外公说希望能看到我们结婚的样子。”
陆宴辛不说话了,他将头拧向一边,不再看她,黎宁见此不自觉的将指甲掐进了陆宴辛的手心里,她没察觉,陆宴辛也没提醒。
等黎宁察觉到的时候陆宴辛的手心赫然出现一道明显的月牙型印记,她被陆宴辛气笑了,咬咬牙松开握着陆宴辛的手,在被子里朝着其他地方摸去。
陆宴辛身体颤了一瞬,他扭头看向黎宁:“阿黎,你做什么?”
黎宁没有被他的眼神吓到,她无所谓的道:“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自然有其他人爱惜,我没做什么,帮你出出汗而已”
她将空闲着的那一双手曲指蹭了蹭陆宴辛的额头,将手指递到陆宴辛面前:“看?这不就出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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