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宁长了教训没有再碰它,出声安抚道:“我现在有事,回来再陪你玩好吗?”
它果然听得懂人言,听到黎宁的话后伸出了双翼滑向天空,黎宁收回视线,只当这是个小插曲。
四翼鸟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接住了,它抖了抖翅膀,将想说的话传达给面前的人。
阿兹拉尔轻嗯一声,他起身将四翼鸟放在鸟笼前面,它乖顺的钻进鸟笼里站在鸟笼横着的杆子上,低头梳理自己的羽毛。
任黑暗神殿的人如何想,都想不到他们趋之若鹜想要争夺的永恒之翼竟然是一只鸟。
阿兹拉尔轻叹一声:“既然想来就让她来吧。”
这次黎宁进的书房比上一次还顺利,一路上不仅一个人都没有,而且书房的门也是大开着的,她脚步一顿,转身想要离开。
“为什么不进来?”
阿兹拉尔坐在书桌后面,他抬眼看着浑身紧绷的黎宁,黎宁深吸了一口气行了个尊礼:“圣子殿下午安。”
她脑子里思考着对策,却没想到阿兹拉尔直接起身推开了密室的门,他朝着黎宁歪了歪头:“要进来吗?”
阿兹拉尔今天的长发都被披散在了左侧,若忽略他的身高他就像是一个精致的洋娃娃,略有些狭长的眼睛盯着黎宁,认真等着黎宁回话。
黎宁抬起脚跟着阿兹拉尔走了进去,她手心已经被汗湿了,如果阿兹拉尔现在想杀了黎宁,那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
“昨晚。。。”
“脖子好些了吗?”阿兹拉尔打断了她的话,黎宁的呼吸一窒,“您为什么不杀我?”
阿兹拉尔抿唇:“我不知道。”
他带着黎宁走向她见过的第一个骨架,那具骨架的头颅还在被滴着水,人类的骨头异常坚硬,但这具骨头的头骨上面有一个很深的凹陷,凹陷处正是水滴落下的地方。
他指了指这具骨架:“它是第一任圣子的骨架,已经四百多年了,第一任圣子因为目睹一个信徒溺水而没有救起她,被教皇判下了水滴之刑。”
他俯身拉住黎宁的手,带她去了第二架骨架面前:“这是第二任圣子的骨架,他二十五岁那年爆发了瘟疫,教皇说只要将圣子火烧祭天,瘟疫就会逐渐消失,于是第二任圣子也死了。”
暗室内的空气太冷了,黎宁一边吸着冷气,一边听阿兹拉尔说话,他说话很难能从语调中听出他的情绪,平淡的像是在讲述课本里的故事。
他带黎宁去看了那个倒吊起来的骨架:“这是第三任圣子的骨架,那个时候信仰黑暗神的人很多,他们逼迫信奉光明神的人交出圣子,否则将会把那些寥寥无几的光明神信徒全部杀死。”
“但是光明神的信徒怎么会让黑暗神殿恶心的虫子折辱高高在上的圣子呢,于是那些光明神的信徒将圣子吊死在城楼上。”
“好似在说,我们的圣子,就算由我们杀死,也不会送过去让你们欺辱的。可在这期间,从没有一个信徒问过圣子的意愿。”
他们沾染血腥,满手污秽,但口中又向往着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