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系出同门,一路骑着马匹,天南地北的闲聊,倒也不嫌无聊。
车马辚辚,从清晨出发到夜幕降临不过走了四五十里路程,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商队便寻了个开阔地,清扫周围树木开始露营,将马车有序停靠起来,众人安营扎寨,荒野之地不便生火,吃过干粮就准备在此过夜。
比起一般伙计护卫,吴风等人的待遇就高上许多,应商会主事的邀请用了一顿还算丰富的伙食,且各有专车就寝。
“嘚!嘚!嘚!”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商队派出探路的斥候策马归来,只见斥候神色惊恐,语速极快的报道:“马贼!前方湖口村有好多马贼正在劫掠!”
贾富村一听连忙从马上滚下,胖胖的脸上满是油汗,“有没有看清楚是哪里人?”
“我怕被发现行踪没敢靠近,不过湖口村已经变成一片火海,怕不是有好几百人的样子。”斥候的一番话让在场众人心中猛地一沉。
杀人放火!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屠灭一村的马贼悍匪,要不是疯子要不就是有所倚仗,而且对方人数远远超过己方,没有道理放过眼前的肥肉不吃。
“此地危险,传令下去,所有人收拾行装,我们连夜离开这里。”贾富村能作为这支商队的主事,关键时刻颇有决断,当机立断发出命令。
很快,整个营寨开始忙碌起来,刚刚扎下营寨,现在又要连夜赶路,车夫杂役虽然叫苦不迭,却也知晓保命要紧。手脚干脆利落很快收拾完毕,驾驶着马车准备出发。
骤的,吴风耳朵微微一动,波纹气功带来的超强感知告诉他有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东南方向五里外有大队人马赶来。”吴风立即找上贾富村沉声说道。
“不好,来得好快!所有人扔下韬重,只带上货物往小路走!”顾不得查证了,贾富村倒吸一口凉气,连声催促车队。
来不及清扫痕迹直接上路,商队刚刚走了不及两里地,锣鼓般的马蹄声从后方传来。
百米外烟尘四起,此起彼伏的唿哨声接连传来。有一队骑手持精兵利器的山贼飞驰而来,围成一个大大的包围圈,马上骑手绕着商队虎视眈眈。
为首的浓须马贼大汉杀意凛然,挥舞着马刀,狞声笑道:“运气不错,这是今天第三家商队了,兄弟们这次又要发笔小财了。”
“是哩!是哩!王头说得在理。”其他马贼哄笑道,嘴里脏话连篇地挑衅,仿佛眼前之人只是待宰牛羊。
贾富村暗暗叫苦,对方纵然只是一支先锋队,不过后面还不知有几百人的骑士,自己这点人怕是抵挡不住。
为今之计只有试着套套交情,贾富村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拱手说道:“在下益丰商行贾富村,还请诸位行个方便放我们过路。当然,定不会让诸位兄弟白跑一趟,贾某愿出五千两白银犒劳各位。”
“嘿嘿,五千两银子,当我们四大寇是叫花子。”浓须马贼眼中凶光闪烁,却没有立即动手。
贾富村心中猛地一沉,人的影,树的名,这四大寇可谓是臭名昭著,近年来一直在齐、韩两国边境肆掠,边境几座大城几次发兵剿灭都一直未尽全功,每一次都能死灰复燃,其有四大头领,个个身怀绝技,武力强大,麾下多是凶悍亡命之徒,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万万没想到会在齐国腹地碰到四大寇人马。
吴风看到浓须马贼嘴角露出一丝狞笑,这是看到猎物即将落网的残酷笑意,心中一动大声喊道:“大伙儿小心!对方这是在拖延时间!”
“嘿!知道了又怎样!给我上!”浓须马贼狂笑一声,一挥手,从后方射出一支支利箭冲入商队之中。
“啊!是劲弩!”
“好卑鄙!”
猝不及防之下,商队中人纷纷落马,虽然有着皮甲保护,但面对这种军方特制的劲弩,等闲皮甲一戳就破,只是一轮就有四五名护卫阵亡,受伤人数更多。
“杀光他们!”浓须马贼一拍马臀,整个人如同一道恶风朝着商队扑来,两名刚刚躲过一劫的商队护卫想要阻挡对方,被他一刀一个砍杀马下。
“哈哈哈!”温热的鲜血更刺激得这些马贼兽性大发,手中马刀在空中挥舞着不断收割着人命。
这队马贼人数虽少,但个个性情残暴,悍不畏死,兼之有军团作战经验,熟悉战阵之道,相互配合起来更显犀利,商队护卫人数虽多过对方,但一时间反而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吴风一拳放翻一个冲向他的马贼,巨大的拳压使得那马贼大汉胸腔深深凹入,肋骨俱碎。
后排的两个马贼相视一眼,两骑默契的发起短途冲锋,两杆长枪分成上下两路笼罩吴风大腿和胸腹部位,枪头上下起伏飘忽不定,如毒蛇一般随时攻向其余要害处。
“好贼子!”吴风轻喝一声,双腿处仿佛有强风环绕,身形如狂风过境穿过两杆长枪交叉的攻击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