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负手道:“自不自大日后自有分晓,不过你们怕是看不到那一天。”
白衣女子傅君嫱闻言冷哼一声,“我真不知大师姐当初为何不宰了那两个小子,听说你和他们做了兄弟,真是一丘之貉。”
吴风朝着傅君嫱瞧了一眼,“你该庆幸傅君婥当初的选择,瞧在小仲小陵的面上,等会儿饶你一命。”
他又朝着韩朝安淡淡道:“呼延金和深末恒皆已归西,留下阁下一人岂不寂寞?”
“什么?!”韩朝安脸色大变,“深末恒也死了?”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忽然前冲,双手短戟激起凶猛劲风,朝着吴风迎头疾劈。
与此同时,傅君嫱的长剑,英俊男子的长短刃同时出鞘,分成三路朝他攻来。
吴风嘿然一笑,身形忽然高飞前冲,双掌在韩朝安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抓住短戟刃顶,发出一声尖锐的金属鸣响,双臂猛地交错,两柄短戟猛地从韩朝安手中脱手飞出,两道电光在空中一闪而过,分别射向左右。
短戟如长了眼睛般在空中掠过惊鸿,傅君嫱手中长剑被短戟轰飞脱手,整个人如同不受力般朝着后方吐血跌飞。
而英俊男子则闷哼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口短戟,朝后退走几步,仰头跌倒。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韩朝安脸上尚带着极端的恐惧、扭曲之色,他似乎准备开口,一只完美无瑕的手掌已经拍在他的前颅。
韩朝安从空中轰然坠下,双膝猛地跪地,忽然七窍中齐齐流出白色粘稠的脑浆鲜血,头颅一歪就此毙命。
傅君嫱口角溢血,双目失神,表情愣然,忽然尖啸一声,双目透射出无比仇视痛恨之色,一字一句说道:“今日之赐,我等族人必将铭记在心。”身体剧烈颤抖,却没有再动手。
吴风不由高看了她几分,若是此女不识好歹,他亦不介意做一个辣手摧花之人,至于小仲小陵那边怎么看,他已经给过此女机会,人若找死,谁也救不得。
傅君嫱眼角泪珠淌下,她来到那英俊男子的身旁,双手将他的尸体捧起,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吴风在她身后淡淡说道:“告诉傅采林,本尊在长安等着他。”傅君嫱娇躯一颤,头也不回离开了此地。
酒楼上下一片寂静,若非街边仍跪着韩朝安的尸体,众人都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
大草原上的毒瘤,三大马贼团伙的首脑,就这样死了?而铲除这颗毒瘤的,正是近日来大草原上赫赫有名的风尊吴风。
都勒骨脚底发软,从城门到这里短短路程,对方已经砍菜切瓜般宰了五个人,而这五个人俱是闻名一方的高手,却都折在眼前的风尊手下。
直到吴风瞧了他一眼,都勒骨方才如梦初醒般打了个激灵,连忙冲入酒楼为风尊办理了最舒适的厢房,诚惶诚恐的恭侍在他左右。
吴风瞧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这才如蒙大赦连连拱手离开了酒楼。
可惜他跑得了,已经入住酒楼的一个个心底叫苦,所幸这个煞神并无其他意思径自上楼,这才大松了口气。
等到吴风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处,酒楼大堂这才轰的一声热闹起来,不少人绘声绘色谈论刚才的一战,更有人热烈讨论那场即将到来的决战。
他们虽然早已听说风尊的大名,但直到这一刻,方才切身体会到这一位的强势和霸道。
第76章道无止境
在长安、洛阳那类大都会,对季节微妙的变化,会比较迟钝,但在统万城,因与大草原息息相关,毫无遗漏的反映出大自然气候的变化。她就像在滚滚绿海中的一叶扁舟,使乘舟者感觉到充满生机的春意。
在春光灿烂的早上,吴风坐在酒楼单独厢房的豪华大床上,从这里透过旁边的窗户,恰好能望到大半个统万城的景色。
清晨的统万城散发出其独有的草原习俗和风情,下方集市不知何时早已开张,楼下车水马龙,带着各族口音吆喝声和还价声络绎不绝,使之能够感受到这里的热闹和活力。
不论哪里,对于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民众来说,江湖从来都是一个十分遥远的东西,而唯有战争到来,才会打破他们平静的生活,带来灾难和离别。
吴风既来此世,自然是为了一劳永逸解决这一问题,他将真正实现双方的大一统格局,从此以后中原塞外亲如一家,再不会有纷争和动乱。
为此,付出些许的牺牲也是值得。
门外传来清晰的叩门声。
吴风朗声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尊客请进。”